關宏盛話剛說完,方才宋北落提出的問題也是眾人的所想,如今聽著這他番說辭,定不會有假,先有方候與冷萱二人指認顧南雲,後有關宏道出實情,而顧南雲現在的處境,怕是性命堪憂,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
場中的宋北落,他臉色慘白,沉默了下去,只把目光朝著顧南雲那處看去,眼中閃現出痛惜之色,難道他這弟子果真如關宏盛所說的那樣,可他心裡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他實在難以相信會是這種結果。
隨著,那在對面的宏盛倒擺出無奈之色,說道:“哎呀!你小子也別怪我無情,我讓他們先殺了你,也省得你日後懷恨在心,找我報復,這就叫兵不厭詐,懂了嗎?”
在場中被數名雲華弟子給圍住的顧南雲,看著所有人投來的目光,內心無比的掙扎,他一時心神也亂了,只得對著關宏盛那邊憤恨地道:“你這狗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此含血噴人,你難道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嘿嘿,老夫我就是要遭到天譴,也得等到你先我一步,怕是你今後再也看不到咯!”關宏盛風輕雲淡地說道。
站在關宏盛不遠處的朱雀,她一雙目光投到顧南雲那處,臉上神情滿是焦急與擔憂,早已激起怒火的她,欲要上前將那關宏盛給殺了,可她身子剛要動,就被身旁的青龍拉住,並且給朱雀使出一個眼色,示意她不可衝動行事。
北野墨站在朱雀等人的身前,此番朱雀這一舉動,他自是未曾覺,很難想象如果北野墨看到了這情形,不知道局勢又會有怎樣的變化。
就在此時,對面的元虛真人面容冷厲,十分惱怒,他轉身望向了顧南雲那處,道:“你個孽障,而今真相大白,你如此大逆不道,與那妖邪有何分別,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他話剛說完,站在一邊白昭策、葉嵐婧、楚志川、江堯與賀蘭兒等人,臉上都是又驚又急,趕忙走到了元虛真人的面前,替顧南雲求情起來......
場中的軒轅應龍與素冥師太,兩人看著白昭策、葉嵐婧及楚志川冒險再次為顧南雲說情,他們面上都有微怒,心裡嘆息這些不知輕重的年輕人,僅憑自己的一腔熱血行事,遲早要鬧出大事。
而說到一直站在邊上觀看的林旭,他兩次看著葉嵐婧冒險為顧南雲求情,心中在擔心她的安危之時,不免有些悵然,想想他對葉嵐婧的這份情意,也是時候該放下了,既然她的心不在自己這裡,他又何必自討沒趣。
“你們幾個若還在替這逆徒求情,可別怪本座把你們一同論罪處置!”元虛真人冷哼了一聲,對著他幾人說道。
元虛真人眼見著五人依舊沒有退下,態度強硬,當下心中更是氣急,這難道都要造反了不成,他雙目微閉著,神情頗有疲憊之色,只是淡淡地又道:“來人,把這企圖犯上的五人拿下。”
“等一下!”
顧南雲大叫了一聲,止住那些欲要上前的雲華弟子,他面向元虛真人跪在了青磚上,低聲道:“這一切都是弟子引起的,罪不至他人,還請師尊放過他們五人。”
爾後,顧南雲又把目光望向了白昭策、葉嵐婧、楚志川、江堯與賀蘭兒等人那處,神情浮現出感動之色,道:“南云何德何能,此生能有你們這樣的知己,我已心滿意足。若你
們還在執意為我犯險求情,那樣只會增加我的罪惡感,我會良心不安的,你們就別管我了。”
“二弟......顧師弟......小云......”白昭策、葉嵐婧、楚志川、江堯與賀蘭兒等人,臉上都是不忍之色,一同出了聲音。
這時,元虛真人擺擺手,示意先前那些欲要上前的雲華弟子退下,隨即他望著顧南雲,再次問道:“顧南雲,本座問你,你與雷霆谷勾結,私自破壞鎮魔塔上的法陣,引來邪教大舉攻山,企圖密謀造反,你可知罪?”
“師尊,這一切都是他們栽贓陷害於弟子,如今弟子蒙受不白之冤,難以昭雪,又豈能知罪!”顧南雲面容堅毅,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
元虛真人此刻被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那些在周圍旁邊的人,更是一陣謾罵不休......
另一處,那一直待在人群中觀看的尹仲軒,一雙桃花眼微眯起,嘴角扯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看著自己的眼中釘就快要被除掉,他心底裡自是志得意滿,想想這就是得罪他的下場,看看以後還有誰敢再招惹他!
隨著,他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走到了顧南雲身邊,怒指道:“你這個叛徒,人人得而誅之,如今還敢頂撞師尊,真是膽大包天。”
顧南雲抬起了頭,一雙猩紅的雙眼直盯著尹仲軒,心中一下就想起了什麼,他神情變得痛恨起來,於是趕忙道:“是你......就是你!你與雷霆谷密謀勾結,誣陷於我,先前就是你把我騙到青竹林去的,我早就開始懷疑你了。”
“住口!事到如今,你犯下彌天大禍,不認罪也就罷了,反倒詆譭起他人來了,真是不知悔改。”元虛真人勃然大怒,聲震四下,眾人都被震駭住。
在那對面的雷霆谷與天暝聖教的所有人,眼看著此番形勢,顧南雲是犯了正道與雲華劍宗的大忌,今日必然是非死不可了。
只聽著元虛真人又道:“這幾年來你在我雲華劍宗,一直是待你不薄,不曾虧待於你,如今做出這叛逆之事,今日本座就要清理門戶,留你不得!”說罷,元虛真人立刻揮劍而起,欲斬殺顧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