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航夜半賞國寶,卻見龍女非熊貓。
不喜嫩竹不食鐵,專吃元陽吞解藥。
可憐駙馬失童貞,太平公主開懷笑。
歡享洞房花燭夜,俏語溫存復喧鬧。
話表耶夢加得與駙馬歡度春宵,一折後,歇了片刻,又復索求。那駙馬連推帶阻,這公主淫性濃濃。
二人鬥到深處,那駙馬氣力漸生,反在其上,擒住雙腕,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耶夢加得玉足攀上,嫵媚婉轉,挑弄道:“子航哥哥貴人多忘事,不記得妾身而麼?”
楚子航看著她,蹙眉道:“我沒見過你。”
那耶夢加得咯咯笑道:“許是在夢中相會,也未可知?”即將駙馬虎腰鎖住,吐氣如蘭道:“妾身做了個夢。”
楚子航掙扎不脫,無奈問道:“什麼夢?”
那耶夢加得抬頸親他一下,笑道:“風流夢。”
說罷,奮起力來,翻身而上,顫了顫,輕撫頰道:“官人可喚我夏彌。我便是你那夢中之人。”
楚子航偏過頭來,又道:“伱是龍王?”
耶夢加得貼面銜他耳道:“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陛下封妾身為太平公主,官人便是這當朝駙馬,何樂而不為?”
楚子航瞥她一眼,賭氣道:“確是太平。”
耶夢加得聞言一滯,卻又笑道:“駙馬吃幹抹淨,便嫌棄妾身蒲柳之姿?子航哥哥得意那蘇茜麼?不若妾身喚她來,一同服侍。”
楚子航蹙眉道:“我們只是同學。”
耶夢加得嘻嘻笑道:“古有梁山伯與祝英臺,化作蝴蝶翩翩飛。豈不也是同學相親?”
這駙馬說她不過,沉著臉,緘口不語。
卻見那公主自榻旁扯出一鎖銬,將他與自己雙腕扣住,笑道:“今日你我二人情比金堅,心鎖緊扣,再不分離。”
這駙馬扯了兩下,掰之不動,也便隨她。
那公主笑道:“此物乃妾身用心鍛鍊,天下只此兩條。這條予了你,另一條鎖在妾身兄長。他尚且掙不脫,何遑論官人?”
正說處,忽聽那鎖銬咯嘣一聲,竟崩一道縫來。
耶夢加得面色陡變,失聲道:“哥哥?”
這公主再無求歡之意,脫出銬來,將楚子航鎖在床頭。下了榻,披了衣,急奔出房去。
卻說路明非擺駕金鑾殿,教零旁侍,諾頓、康斯坦丁左右立於殿下。
待了多時,見這三人只知躬立,既不引人,也不宣召,不由暗自嘆息,心道:“左右缺個貼心人。若公主在,不必朕吩咐,已然開口宣人也。”
他搖了搖頭,痰嗽一聲,問道:“國師,那酒德麻衣何在?”
那諾頓聽了喚,如夢方醒,忙道:“回陛下,她在殿外候旨,臣即刻去宣。”
這龍王急忙忙出殿,須臾,引著酒德麻衣即歸殿上,施禮道:“陛下,酒德麻衣帶到。”
路明非垂眸下觀,只見她一身黑衣緊束,勾出婀娜姿態,擺動修長雙股,一步三搖而來。正是那:
嫵媚嬌顏玉狐面,妖嬈纖細水蛇腰。
好似白鷺成精怪,蓮步輕移踩高蹺。
翩翩然,及至殿上,躬身施禮道:“酒德麻衣參見大王。聽聞陛下駕座青銅城,威震卡塞爾,特馬不停蹄,前來祝賀。祝陛下神威常在,武運昌隆!”
路明非斜倚在座,笑道:“你倒有心。不知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那酒德麻衣抬頭道:“我……”
話未出,卻聽殿外有人喝道:“好大的膽!你這女子仰面視君,分明是有意刺王殺駕!”
眾人皆是一怔,甩臉望去。只見自殿外閃入一紅髮女子,負手踱來,徑奔王座。
非是旁人,正是那陳墨瞳出言戲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