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方面?你是在取笑我們長壽宗嗎?”
蘇顏焰何等聰穎,目光一轉,就知道喬昭獻在說什麼,頓時俏目轉冷,不喜這個時候還這麼不正經的人。
喬昭獻一愣,連忙擺手否認。
說實在的,他還是非常欽佩長壽道君的算計佈局和生存能力的,其實也是誇的成分居多,怎敢取笑。
不過他向來是口直心快,有時候也就容易說錯話引人誤會。
眼見蘇顏焰面罩寒霜,他立即岔開話題笑道,“蘇師姐別誤會,我其實個人是非常欽佩長壽道君前輩和老陳的。
不過你對老陳的關懷,我看也是非常,非常之強烈.
你方才凝望了仙王府超過半炷香眼睛眨也不眨,那邊的天譴之雷爆發時,你的眼睛卻眨了十三下,那邊的劫雲翻滾時,你還捏緊了兩下手你.”
喬昭獻說到最後,瞪大了眼睛。
因為已從蘇顏焰那面紗後幾乎遮不住的嗔怒羞惱表情,以及幾欲噴火而複雜的美眸中,瞧出了他好奇試探想要得到的訊息,但同時,這個女人也變得愈發危險。
然而還不待蘇顏焰發作,一聲亢奮鹿鳴倏從遠處傳來。
二人齊齊一怔,立即想到了陳登鳴的那頭鉅鹿,立即轉首看向遠方。
卻見遠處一件破破爛爛的法袍迅速飛掠而來,法袍腰間形似鹿尾的腰帶還懸著幾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而法袍上的一頭滿身流暢肌肉散發邪光的鉅鹿更是無比扎眼。
“鉅鹿法袍?”
喬昭獻詫異,“它怎麼又突然跑回了?難道老陳真的沒事?”
蘇顏焰冷冷瞥了喬昭獻一眼,剛剛是誰還信誓旦旦地說陳登鳴一定沒事的。
喬昭獻尷尬一笑,搓搓手,正欲迎向鉅鹿法袍。
鉅鹿法袍卻是打個響鼻,不屑瞥了眼喬昭獻,直接繞開,飛向對它吸引力更大身材曼妙的蘇顏焰。
與此同時,蘇顏焰只覺心靈之間突然侵入進一股無比熟悉的心靈力量。
這股心靈力量無比高明,顯然也想要令她知曉,刻意與她打招呼,並非冒犯。
“師弟!是你,真的是你?你沒事。”
蘇顏焰美眸泛異彩,心神輕顫,立即分辨出這股心神力量乃是陳登鳴,很是欣悅,迅速放開任何抗拒,任由陳登鳴長驅直入。
“師姐,我沒事,不過現在也是有些小麻煩,正是要求助於你.因此才將鉅鹿喚來。”
陳登鳴的心神之聲,迅速在蘇顏焰的心靈中迴響,而後便將此刻仙王府內發生之事,以及初祖魯修成如今的狀況告知。
初祖的隕落,雖是一件莫大的悲事,但事已至此,蘇顏焰作為宗門三祖,還是必須知情的。
蘇顏焰本也元嬰真君,修行超過了五百多年,心智堅定,縱是悲傷,卻也不會難以自抑。
心神傳音,其速可比言語傳遞要快得多了。
幾乎才接到陳登鳴的心靈之聲,下一霎,蘇顏焰就已是面色蒼白,神色悲慼。
不過很快,蘇顏焰便想起陳登鳴如今所處的窘迫之境,迅速收斂了悲傷,關切問詢情況。
“師弟,你要我幫你什麼,快說給我聽,只要能幫你從天牢脫困,我一定竭盡全力。”
陳登鳴心念一動,鉅鹿頓時打個響鼻,鹿尾所化的腰帶一甩,兩個儲物袋以及一個魂屋飛出。
其中一個儲物袋開啟後,分別飛出了栽種在一盆陰土中的彼岸花,以及散發毫光的長壽玉璽和索魂弓杖。
索魂弓杖綻放烏光,鬼氣大盛,飛出星落老鬼的鬼軀,畢恭畢敬向著蘇顏焰作揖行禮。
魂屋內,小陣靈亦是探出可愛的小腦袋和身子,先是對著蘇顏焰作揖。
“鬼修薛甄,見過蘇道友。”
“師姐,此乃彼岸花,陰泉之下的冥河所孕育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