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某是哪一句話說得不夠清楚麼?”鄭度再次看向了那最先站出來的張肅,這眼神之中也是透露著濃濃的不屑。
“鄭某可是記得很清楚,爾等已經不是第一次勸說主公派遣使者去鄴城,去洛陽了!
爾等心中怎麼想的,難道還要鄭某幫你們說一說不成?”
“你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我等對主公的忠心可昭日月!”
當張肅等人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那也是忍不住臉色有些難看,但他們雖然臉色不好看,可仍然要堅持自己的說法。
畢竟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有些話,那就是不能說。
他鄭度不懂規矩,或者說不講規矩,但是他們還得要臉呢。
不過這話一說完,那鄭度的嘲諷就更加的嚴重了。
“可昭日月?”鄭度似乎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語一樣,“就是不知道如今的那位成都令聽到了這句話會不會笑得合不攏嘴....”
看著鄭度滿臉的嘲笑之色,此時的張肅和這廳堂之中其他的成都豪族主事之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不善。
很明顯,他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而這也難怪,誰讓現在的成都令,就是那從荊州而來的董和呢!
說實話,張肅和這成都之中的諸多豪門子弟怎麼也想不明白。
他們只不過是奢靡了些許,花的乃是他們的錢財與其他人有什麼關係,那董和自己過不了富貴,還總是要求他們如何如何。
這等人當然要弄走,弄得越遠越好!
只是可恨了那些成都的百姓竟然爭相阻攔,明明已經成功的事情,卻是因為這些百姓的阻攔而接二連三的停滯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百姓真的自發組織起來了,還是說這裡面有什麼人在暗中出手。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當真是壞了他們大事。
張肅乃至於其他成都出身的人此時臉色都是相當難看,但這些話他們也只能在心中抱怨,畢竟他們也是知道的。
那董和到底是有誰做靠山...
看著眾人都已經閉上了嘴巴,鄭度也是冷哼一聲,再次看向了主位的劉璋。
“使君,如今劉備與曹孟德廝殺不斷,劉備雖有德行也是一世梟雄,可如今曹公得天下已是大勢所趨。
若是我等想要在曹公面前得一好名,便只有此時出兵荊州,徹底擾亂劉玄德的後路。
如此,方不會讓張魯日後在我等之上。
我等若是想要困守益州便需要趁此機會奪取巴郡,亦或者是奪下夷陵等險峻之地為屏障。
出兵荊南然後謀取交州,如此可憑山川之險繼續堅守以待時機。”
鄭度再次開口,將話題說回來了自己的計策上。
而此時,這劉璋也開始了仔細琢磨,似乎在想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到底如何。
說實話,劉璋聽到了那些話之後若是說自己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
要知道自從他從自己的父親手中接過來了這益州之地後,那當真是一天好日子也沒過上啊。
先是張魯直接反叛,佔據了漢中之地也就罷了,他甚至直接將手伸向了巴郡之地。
雖然現在巴郡之地和自己也有著不小的聯絡,可是這巴郡之地最重要的巴人和賨人可都是他張魯的手下。
現在就連那劉璋自己都不知道,這巴郡之地到底算是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