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本官的侄兒!”賈充此時語氣也沒了之前的客氣,看著那老者直接就是冷哼了一聲。
“雖然這說話有些無禮了,但是...話糙理不糙!”
當賈充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那焦野的臉色變得就更加的灰暗了,甚至看向了那賈充,看了半晌之後這才勉強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縣君說得對,是老朽剛剛說錯話了。
如今這縣衙就在眼前,還是先安頓下來再說吧。”
焦野並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至於勸說什麼的更是一個字兒都沒有繼續提,只是朝著面前的賈充和劉程輕笑了一聲。
然後帶著他們安頓了下來。
這朝歌縣的縣衙作為朝歌縣的中心,之前更是遭到了那賊寇的重點照顧。
此時這府衙之中別說什麼官印錢財了,就這被搜刮的那叫一個乾淨,只恨不得將這地面上的石板都給一塊塊挖開帶走一般。
莫要說什麼錢帛細軟,那桌椅板凳連同這府衙上的牌匾都沒給剩下。
一進去,那叫一個蒼涼....
“這府衙....”
“縣君見諒,我等當年未能守住朝歌,讓那些...那些...亂民衝了進來。
前任縣君應用戰死,麾下屬官和衙役守軍更是死傷殆盡。
未能保住我朝歌縣的威嚴,老朽有罪!”
此時的焦野似乎也明白了這賈充的性格一樣,直接就用了無比謙卑的態度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僅如此,他還在賈充直言不會去怪罪之後,那焦野仍然躬身行禮,說著自己罪責深重。
看著那不斷道歉請罪的老者,這賈充的臉色也終於變了。
“你是...打算離開朝歌了嗎?”
這句話一出來,那原本還挺看不起這老傢伙的劉程直接愣住了,然後看著面前的這個老東西那臉上就更加的難看了。
“哼,果然是....”
“你莫要開口!”賈充這一次卻是打斷了那劉程的話語,“之前你所言雖然在理,但是卻有些不合乎人情了。
如今這天下盜賊連綿不絕乃是為何?
並非是朝歌的官吏如何貪婪,也並非是河內郡的徭役如何的繁重。
乃是天災人禍而,乃是兵禍連連導致河內郡兵馬不足也!
正是因為如此,這才讓朝歌遭受如此大難!
今日朝歌蒙難,焦老身為朝歌三老之一,臨危不亂還能夠幫助朝堂穩固朝歌情況。
所作所為雖然有辱大漢威嚴,但所作所為盡數是為了朝歌百姓。
你年紀尚小,分不清這裡面的輕重,萬不可再對焦老無禮了!
他之前所說也是為了你好,若非是焦老這些年努力維持,安能有如今局面?”
那賈充此時訓斥著自己的“侄子”,同時這話裡話外也是對這焦野的任何和寬慰。
讓這焦野的臉色瞬間變得好看了許多。
再次抬頭看向那賈充的時候,眼神都是有了幾分和善。
“縣君,縣君明智啊!
老朽知道自己所作所為愧對朝廷,但是老朽有什麼辦法啊。
這府君那裡對這朝歌不聞不問,援兵不來,朝廷又顧及不到,城中青壯要麼死戰當場,要麼就乾脆投降了那賊寇之流....
老朽就算是有心做些什麼,老朽又能夠如何?
縣君今日所言,那真的是說到了老朽的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