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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三生流年前

為是人,最難過情關。

自是秋霜,夜瀟然。

倘若說,說亦無錯,不言亦無過的話,那,旦覺窗涼幾許寒,恰如這三月流年關。

秋不自悲,人悲慼;雁不歸還,人自還。

月,圓子至於浮,佴子至於沉。是故三窺貌循往而復,天地四壁皆以,是為足月。是理,則自通。奈何,人若思故一人,情似盤井,匆匆一眼,一別,竟是三生之年。

情,始末之緣,天意也。

三生之年前......

天欲求同緣而心往,情深且真,你我自不負歲月靜好。而這一生,戎馬嘯長歌,曾以為與愛無緣。

誰知,行舟帆於三萬里,攀峰路直上青雲道!戰賀而喜還,途經澎湖柳塘,於下游五里,通宿糧草而承翌日。月落暉光染,少霞遮鬢白。此地名為桃花惹,誓醉了誰的三分情河?

那一人,宛若浮世清歡之外的一縷光影,凝卓綽綽,落霞皆莫。顧盼流轉之間,怕是醉了時光的前世今生。

一襲素布淡衣,襯那芳華幾許,我便暈在了那柳塘的歲歲長長之中。

翩若彩蝶之翼,方能飛奪萬里晴空。

你窺那莞爾一笑,剎那皆光輝。

這世上,唯有兩情相悅,方可從眉眼中見星辰之爍。

那一人,若是許我一世,自不負情綿浩蕩。

這世間,情縈暖而謂,是故七世有餘,徒有愛於心,怎奈天,不開恩!

三生之年,三生執念!

戰事將報,不得已而為之。濁淚揮於澎湖岸,時下柳已不再,秋風簾,垂滔河之邊。自是心向往天地馳騁,是為男子英裝上戰場,可我亦為骨肉血軀,終究逃不過兒女情長。

白馬一匹,半面天涯方見閉。

踏白馬而行千里之始,攀數巖於礁石廬屢,越嵩高浪邊,趟泥潭三千,我尋遍這世界方圓之大地,惟不見情之身影。

我慌了!慌到不知所以!曾數夜不眠,待盼兮歸去來兮?月圓漫月缺,三年已過,河東,河西。此一別,竟三生不相見。待前世輾轉流年,你是否會於今生的落款處,等我白頭與你牽?

天下之大,惟情難斷。

我非英雄,故,過不了美人關。

一個情,傷及一生。

蕭沐如這秋日的夜晚,冷風吹了半重天。你可知秋的落許是淡漠了繁華?徒留時光,在此傷感。

繁華一夢,恰似千年啊!

心中有愛,自是不可拓地浮塵之誰。

這暗淡了秋的美,怎知,天?不豔羨。

郎司白馬西去漫漫無邊,伊人獨立岸,憔悴了紅顏幾許,揉碎了星河爛漫。

西征自無路,我從西而起,一路向北。遙程旭輝於戟,夢染七分流年。如若天憐愛,自會在海角,升起天涯無邊之帆!奈何,我有千言想訴,卻沒了伊人側耳立於身邊。

你若問,緣分和流年,究竟是什麼關係?

酒醉方可知心繫空與滿,情深方可知空滿為絡纏。

緣,天地之始,周行迢迢而繞之。萬物皆靈,你若有情,天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