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的陽光自天幕上傾瀉而下,宛若一層神秘無盡的紗衣,緩緩覆蓋在這大地之上,給予其無限生機。
小潭旁,木屋前,一道倩影正在此處忙來忙去。
正是白蘞花。
此時的她正在打理自己的菜園,手中水瓢一揮,無數晶瑩的水珠飛出,折射著金色的陽光,散發出宛如鑽石般的光芒。
良久之後,白蘞花緩緩起身,玉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攏了攏耳邊凌亂的長髮。
即使肩膀再怎麼痠痛,即便衣角早已被泥土染髒,可當她看到面前這片生機盎然的菜園時,臉上的笑容比頭頂上的陽光還要燦爛。
因為這種生活是她以前沒有體會過的。
沙!沙!沙!
宛若狂風中雪花狂舞的聲音響起,木屋前的一處空間扭動起來,一道身影踏步而出。
那是一道白袍人影。
白袍人立身在木屋前,一身衣袍獵獵作響,周身虛空微微震盪,似是在訴說白袍人那強大的實力。
白蘞花似乎早就料到了白袍人的到來,慢悠悠的放下手裡的水瓢,一腳踏出,身形已經出現在了木屋前的石凳上。
衣袍一揮,兩杯熱茶出現在石桌上,似是在表示歡迎白袍人的到來。
“坐吧。”
白袍人沒有行動,而是直直的站在那裡,不知是不是因為白蘞花的冷淡生氣了。
“大嫂,彈指一揮間,整整十二年過去了,大哥他到底在哪裡!!”
白袍人的長嘆聲迴盪在山谷之間,一股濃濃的悲意與無奈四散開來,使得那些嬌豔欲滴的花兒紛紛收回花瓣,似是在對白袍人的長嘆感到心痛。
這白袍人竟是鑰籠沙的弟弟!鑰茗的父親!
呼!
淡淡的霧氣自白袍人周身散出,薄薄的冰霜蔓延開來,連虛空都是微微一滯,彷彿在恐懼那陣寒氣。
白蘞花喝了一口熱茶,目光落在面前這片繁花似錦的山野上,眼神漸漸迷離。
“二弟,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大哥他平安無事。”
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山谷中,引起陣陣回聲,散發著淡淡心酸。
白袍人聽到白蘞花的話,衣袍下的臉色一白,身下的冰霜湧動起來,數點寒芒閃爍,散發著駭人的鋒芒,似乎下一刻就會洞穿白蘞花。
忽然,沙啞的怒吼聲響起,宛如驚雷,在這山谷中炸起。
“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這個秘密你保守了十二年!”
“這十二年中,你心甘情願的被困於這獸牢之中,你的力量也慢慢地被這獸牢中的囚禁之力所侵蝕,現在的你與活死人無異。”
“這樣的代價,值得嗎?!”
怒吼聲迴盪在山谷中,凌冽的寒風颳起,宛如刀片般的雪花飛舞起來,瞬間將白袍人周身十米的地面化作齏粉。
這麼多麼可怕的力量才會造成的結果!
可是這寒風再怎麼肆虐,它都沒有靠近白蘞花周身丈許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