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到主幹道的距離並不算太遠,也就三四公里的樣子。
然而,當唐果和獨孤小萱駕車衝出療養院,一連幾個來回在山間公路尋找的時候,她們卻是始終沒有看到葉皇的影子。
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葉皇直接憑空消失了。
別說葉皇的影子,就連葉皇身上所著的一絲一縷,兩人也壓根沒有看到。
有些焦急神情的唐果連忙的拿起手機想要撥通葉皇的電話號碼,最終等待她的卻是一連串盲音。
一下子,不光是唐果神色著急泫然欲泣起來,就連獨孤小萱神色也帶上了一抹悽楚的樣子。
兩個女孩子,在山間公路上,來來回回的搜尋了幾次,然後又往燕京的主幹道上開了好一段距離,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將車子停在路邊,倆人卻是隱隱啜泣起來。
就在兩個丫頭哭的梨花帶雨,死去活來的時候。
不遠處,位於山坡之上的一塊岩石之上,葉皇迎風而立,神色冷峻。
手中的手機則已經被他可以的關機,而在他一旁則是那先一步離去的北堂雪。
此刻,後者神色同樣是冷峻不已,看著唐果和獨孤小萱,說不上是什麼樣的表情。
沒有先前在外公那邊的憤怒之情,也沒有看到唐果、獨孤小萱哭泣的幸災樂禍。
一種平靜,讓人幾乎感覺不太到她情緒的變化。
“你這人也膩狠心了,她們哭成這樣子,也不去安慰一下她們。”
或許是女人天生就對彼此擁有一種感姓的情緒,發現唐果整個身子伏在方向盤上放聲大哭的架勢,北堂雪輕哼一聲突然說道。
“沒有什麼好安慰的,有些事情是她們做的不對,就應該承受錯誤所帶來的懲罰,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什麼可以解釋和辯解的。”
“倘若我現在去安慰她們,只會適得其反,讓她們以為這一切並不是我的底線。”
淡漠的舒了一口氣,葉皇擠出一抹笑容看向北堂雪。
“就算是我們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之前在你外公那裡,你也不用那麼絕情吧。”
葉皇指的是北堂雪那一番決絕的表態。
縱然你我之間沒有情侶之間的耳鬢廝磨,可終究也是一起執行過任務的夥伴。
彼此有一些誤解難免,可是你卻說,對對方印象非常不好,這算什麼事情。
“說不上絕情不絕情,對於你,我只是實事求是的說一些我的感受而已,況且,你不覺得那時候,我這樣回答,你的女人心裡會好受很多嗎。”
冷笑一聲,北堂雪抬眼望了一下唐果和獨孤小萱的方向。
這一會的功夫,路邊上的倆人卻是已經再次啟動車子,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顯然,在等待不到什麼之後,她們選擇了繼續尋找。
女人這種動物,一旦下定了決心,往往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知道要失去什麼,便不會停下腳步,一定要尋回一個自己想要的結局。
用一句並不好的話,那就是死也要死的明白。
“真的。”
彎了彎腰,葉皇側身看了北堂雪一眼,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老子在你心裡真就這麼一文不值。
還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你還在說氣話。
葉皇不能確定,也無法從北堂雪古井無波的神情之中觀察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