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達從來沒有降低過他對長安太學的想象。
甚至他還一度害怕期望值過高了怎麼辦。
但當它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才知道一切的言語都是無聲,一切的讚美都是褻瀆。
窮盡他大腦中的詞彙也無法用語言描繪出太學的樣子。
他只能盡力的將眼前的畫卷用最直白的文字寫出來。
這是一座建立在山巒中的城市,遠處那是屬於秦嶺山脈的一部分。
長安人利用山體本身的缺口建立了城市,又在外圍建立了一座環形的城牆。
一個鬼斧神工般的的半圓模樣。
山崖上到處都是荒廢的雕像、遺蹟與戰鬥留下的傷痕。
這是長安人的傳統。
毫無疑問,華國的歷史悠久而又厚重,任何活著的華國人都不敢妄稱通曉她的全部。
而梅爾達現在所站的位置,則是長安太學的入口,一片猶如明鏡般低窪的湖泊。
它的水位很淺,也就只有一兩公分,
湖泊上散落著一眾古代戰場的遺蹟。
巨大的、各式各樣的巨劍被插在這裡,甚至還有一些巨大的人物雕像也破碎的倒在湖面上。
那些遺蹟長安人並沒有要清掃或者修復,而是恭敬地保持著原貌。
或許就連他們自己都已經無法得知其這些遺蹟後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
但他們就是固執的保留著。
古老且尊貴的歷史。就如同這座城市一樣,散發著獨特而又引人的魅力。
高山之上,一顆難以言喻的靈樹作以承天之姿。
此刻已是日落黃昏之時,可山巔上卻有著千萬道流光溢彩,猶如絲綢般鋪滿了整個天空。
光暈的綵帶隨風而動。絢爛了整個城市。
光百峽谷,這就是光百峽谷啊!梅爾達終於明白了,這個充斥著誇張的詞彙竟然只是最寫實的描寫。
“那就是長安太學了。梧桐煙雲,那是顆梧桐樹。”王溫書輕指著山巔巍峨的城市說道。
“鳳凰鳴矣,於彼高崗。梧桐生矣,於彼朝陽。長安太學於彼朝陽啊!”王溫書動聲的合律道。
“君子之車,既庶且多。君子之馬,既閒且馳。矢詩不多,維以遂歌。”梅爾達也動情的念出了下半句。
隨後轉身朝著王溫書說道:“長安彼如君子啊!”
“哈哈,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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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太學也如霍格沃茲一般,是有著類似於反移形換影咒的。所以王溫書也是利用門鑰匙從魔法部轉移過來的。
不過也並沒有直接轉移進城裡。
而是直接出現在了距離學院一兩公里外的湖畔的對面。
一盞高三米的宮燈下。
想來這裡是類似於霍格伍茲車站的地方了。
路邊有輛馬車正停靠著。
王溫書走過去。敲了敲車廂,隨即車門便自動的開啟了。
然後,拉著梅爾達一道上了馬車。
說是馬車,卻也並沒有馬,與霍格沃茲的馬車不同,霍格沃茲是用夜騏來拉車的,雖然沒有經歷過生死的人看不見夜騏但是這種神奇生物的的確確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長安太學的不同,這是真的沒有馬呀!沒馬。
不僅沒有馬,就連車輪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