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是我扼殺了和平。”
在一棵繁花壓低了枝頭的大樹下,艾瑞莉婭找到了一處空地。
她不經意間看到一個老婦人,坐在大樹樹根下一隻簡陋的木頭凳子上,哼著一支輕柔的輓歌。
她臉上淚痕斑駁,衣著樸素,一隻手放在身旁的墓碑上。墳前擺放著給死者的供品。
“扼殺和平?”
“孩子,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和平最終不是降臨了嗎?如果和平被扼殺了?那我們現在過著是什麼生活?”
婦人站起來,想掰開一個大個兒的堅果,但卻沒有成功。
“孩子,我很清楚地記得過去的歲月。”她伸出一根指節粗大的乾瘦手指,指著艾瑞莉婭。“那可是好日子!沒人比我更想念那段時光。”
她從皮帶裡掏出一把小刀,開始撬開堅果。
“但世道變了。今時不同往日了,不是嗎?”
終於,果殼被撬開了。塔徑碎裂的果仁放在手邊的小碗裡。
“看到了嗎?從前我只用手就能掰開,可現在卻要用刀了。”老婦人和藹的看著眼前的姑娘。
“雖然用刀會弄碎果仁,年輕時候我肯定會不高興的,但那有什麼關係,年輕的我並不在此。”
“是啊!”
艾瑞莉婭點頭說道。長久不曾出現的笑容再一次迴歸到了臉上。
“我相信我們正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她的面色流露著堅毅。
“但,逝者總要有人安撫。”
“你不怪罪他?”老婦人指了指不遠處那座新修的墳墓。
“不。”
“從不。”
她似乎真的毫不在意剛剛的襲擊。
那是來自兄弟會的殺手。
一場爭奪領導的襲擊。
“我想,那些你的追隨者或許是對的。你真的已經是一位合格的領袖了。”
對於老婦人的肯定,艾瑞莉婭不置可否。
她有著自己理念。
“綻靈花開了。”
“是啊!已經很多年沒有開過了。”
“我打算去看看。”艾瑞莉婭說道。
“緬懷先烈。也是說服他們,這是個機會。”
她知道,這次綻靈節幾乎所有艾歐尼亞勢力都會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