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芳帶兵護送棺木回元江縣。

趙康的表情平靜，沒有什麼大張旗鼓，就像很尋常的一次送葬。

他扭過頭看向身後之前趕回來給蕭玲瓏治病的黃大夫和達克。

“二牛呢？”

黃大夫愣愣的看著他，面前的趙康好像忘卻了所有悲痛的一般。

又變回了那個兩國趙王。

猶豫了一下，黃大夫才到：“二牛和派克故意感染了疫病，用自己做實驗，想要找出解決的疫病辦法。但進展不是很好。”

“這疫病應該是從老鼠身上來的。”

趙康說著又問道：“紅雪她們？”

“老爺放心，二夫人她們並沒有被感染到。”黃大夫趕忙道。

趙康這放心下來：“辛苦你們，這段時間多注意一下揚州城內的情況，一旦發現感染的病人，要立即隔離，與病人接觸過的人也要第一時間找到進行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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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康說著揉了揉頭，在他的記憶中關於黑死病的記載，最後是因為致死率太高，死亡人數超過了感染人數，最終才離奇消失的。

但是現在他也有些不敢肯定了，因為腦海中那些多出來的記憶片段，甚至讓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穿越來的了。

“我們明白。”

黃大夫猶豫一下，才道：“老爺對不起。”

“別說這種話，你們也盡力了。”

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趙康這才走進王府之中。

院落中。

趙康上前去，抱起了趙富貴，伸手攏了攏葉紅雪的鬢髮，後者趕忙抓住他的手。

趙康連忙將其摟緊：“沒事的，我都知道了，不管如何我都會一直陪著你們，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對不起……我什麼都做不了……”

直到這一刻葉紅雪才敢放聲痛哭，小富貴聽著將其輕輕抱住：“二孃不哭，爹還在，一切都會好的。”

……

星光漫天，沒有人入睡，卻也都沒有聚在一起，王府的屋頂上。

一大一小坐著。

小傢伙瞪著眼看著漫天的繁星，終是開口：“爹，人為什麼會離開？”

“人總是會離開的。”趙康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