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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明早看下

丫鬟?

老孃是小姐……啊呸這話怎麼這麼不對?

霍繁縷看了眼身上半舊的衣裳以及方才抱樓樓時蹭上的泥巴,決定忽略這個詞,只央求道,“這位大哥,我們家少爺淘氣,先前玩耍時蹭了一身泥水,一桶水實在不夠,而且這天也入秋了,萬一著涼就不好了,您就行行好,再多給一盆吧!”

“不行就是不行!哪來那麼多借口?大夫人前陣子說了,一個人只能打一桶熱水,誰說都不行!”

兩人的爭吵聲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都在竊竊私語,卻無一人上前說話。

那小廝越說越大聲,最後來了句,“要熱水?自己燒去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霍繁縷本就心急弟弟的傷,又被這麼個來路不明的人刁難,頓時更是氣急。

抓起盆子用力一潑,一盆燙水全倒在了那小廝的腿上,隨著一聲尖叫,小廝捂著腿倒在了地上。

霍繁縷則迅速裝滿一盆水,抱著盆走了。

處理完霍繁樓的傷口後,天都黑了。

霍繁縷一臉疲憊地坐在臺階上聽著秋色滔滔不絕的彙報。

大夫人果然是動了要她給她家侄子做妾的心思。

這時代男人娶妻娶妾,要麼為利,要麼是真愛。

霍繁縷決不相信是後一個。

今天是有大老爺在,叫他給壓下來了。

可他能壓多久?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她還是跑吧!

霍繁縷立刻起身,“秋色你去清點下我們還有多少銀兩。”她自己則回房寫信。

一封信還沒寫完,落暉便氣鼓鼓地拎著食盒回來了。

霍繁縷在窗前看見,不由失笑,“你這是又怎麼了?”

落暉氣鼓鼓地將食盒揭開,“大小姐你看!他們這不是欺負人嗎?這點子飯菜哪裡夠我們吃的?還說什麼小廝傷了腿人手不夠來不及做飯?分明就是故意的!”

霍繁縷往下一瞥,食盒裡就四個乾硬的白饅頭,一碟烏漆漆的鹹菜,還有一海碗冷粥水,裡面一個米粒都沒有,看樣子還是早上下人吃剩的飯食。

霍繁縷收回目光,懶洋洋地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值得你生這麼大的氣,他們又不是第一回這樣做了,今晚先將就著吧,明兒請你們吃慶樂樓的飯菜。”

慶樂樓是全京城做飯最好吃的酒樓,裡面的菜第一大特點就是——貴。

她想著落暉方才說的話,“你方才說,有個小廝受傷了?”

落暉點點頭,“可不是嘛?廚房真是找的好藉口,說什麼燒水小廝傷了腿,沒人燒水就不夠水做不了飯,所以就只給我們分了這麼點飯菜。”

霍繁縷眨眨眼,有些驚訝。她那會兒潑水時雖是氣憤,可也不是不知輕重。那水溫她偷偷試過的,能將人燙疼,但又不會把人燙傷,而且那小廝還穿著薄棉長褲,怎至於被傷得幹不了活兒?

“那小廝傷得很嚴重嗎?”

“聽聞傷勢很嚴重,都下不了床了。”落暉老老實實地答道。

霍繁縷莫名有些心虛,不若……

明早去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