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的眼睛不由得眯縫了起來,雖然他依然按照對方的節奏在走,但是,此時此刻,秦鋒心中已經有一縷縷的殺機在隱隱散發出來。
不管到底的誰帶走了秦鋒,從對方此時此刻採取的行為之中秦鋒可以確定,對方為了達到目的已經不擇手段了。
這已經超過了秦鋒的底線。
對他而言,親人、朋友、兄弟這是秦鋒的軟肋,但同時也是秦鋒的底線。誰如果動了他們,秦鋒必然會和對方拼命。
秦鋒就這樣在漆黑的夜裡一遍遍的走著,一次次的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
走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電話裡,對方這才冷冷的說道:“好了,秦鋒,你現在向西走,進入廠區車間內。”
秦鋒按照對方的要求走進了西邊一個佔地面積足足有七八百米的車間內。
此刻,車間內黑暗陰森,地上隨處散落著各種雜物,每走一步,便會濺起一陣陣的灰塵。
秦鋒一步步的走了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車間頂棚上,三盞探照燈猛然亮起,整個車間內頓時照如白晝一般。
當秦鋒走到車間中央,對方要求秦鋒站住,此刻,他剛剛進來的大門被人從外面咣噹一聲鎖上了。
這時,幾個人推著胖乎乎的範鴻漸從一間辦公室內走了出來,兩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範鴻漸的脖子上。
隨後,兩人搬來了一把椅子,在距離秦鋒20多米遠的地方放下,用衣袖擦乾淨上面的灰塵之後,十分恭敬的對著後面走過來男人說道:“老大,您坐。”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光頭,微胖,脖子上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飛龍。他的臉頰上有一刀深深的刀疤。
光頭刀疤男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冷冷的看向秦鋒說道:“秦鋒,書帶來了嗎?”
秦鋒點點頭,揮了揮手中的那本《道德經》說道:“這就是你要的書,把我兄弟範鴻漸放過來吧。”
光頭刀疤男搖搖頭說:“秦鋒,我現在不相信你手中的這本書是真的,你說咋辦?”
秦鋒眉頭一皺,說道:“這本書的確是真的,如果你非得不相信的話,那我可就沒有辦了。”
光頭男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人在範鴻漸的脖子上微微一用力,一絲鮮血順著刀鋒流了出來。
光頭男冷笑著說道:“秦鋒,這個胖子是你的好兄弟吧,我也不怕跟你交個底,如果我拿到的這本書是假的,那麼我們兄弟以後就沒有辦法在北安市混了。
所以啊,你得給我一個保證或者證明,怎麼樣才能證明你這本書是真的。
你放心,只要這本書是真的,我肯定會放了這個胖子,對我們來說,這個胖子就是一個累贅,這傢伙太重了,路上把我們的汽車都壓爆胎了。”
秦鋒看著胖子不停的對自己擠眉弄眼的,便知道他嘴裡的那個東西太髒了,胖子受不了了。
便說道:“這樣吧,先把胖子嘴裡的那個髒東西拿走,這樣我才能感受到你們的誠意。”
光頭男揮了揮手,立刻有一名小弟拿走了胖子嘴裡的那塊髒抹布,剛剛拿出來,胖子便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小弟一看,連忙讓胖子彎腰去吐,要不然可就吐他們身上了,因為這胖子是看著他們的。
胖子吐了一會之後,終於緩了過來,怒聲說道:“你們太過分了,竟然拿這種髒襪子來塞我嘴裡,這他奶奶的幾天沒洗腳了?”
一個髒了吧唧的小弟想了一會兒說道:“一個多星期吧。”
範鴻漸聞言又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次好了,那個旁邊剛才用刀割了範鴻漸一刀的那個小弟直接被範鴻漸吐了一個滿臉開花!
那個小弟那叫一個鬱悶啊,連忙使勁的用衣服擦了擦,但那味道太難聞了。他真的有些受不了,因為憤怒,因為鬱悶,拿著刀子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秦鋒看向胖子說道:“我說胖子,你真的把人家汽車的車胎給壓爆了?”
胖子說道:“怎麼可能,我現在還不到200斤呢。他們胡說八道。當然了,車胎路上的確是爆胎了,但跟我沒有關係,是他們車上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