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靜轉,流水潺潺。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輕歌的傷已好了七八分。
這京郊的莊子住著十分舒心,落荷居的大片荷花也好看的緊,可惜的是這蓮子長出了蓮心,有了絲絲苦味,在食用就不是那麼好吃了。
前些日子聽採買的王婆子說,封遠旭和元錦玉又舉辦了一場天香禮,這次倒是沒有出什麼差錯。
可是這封遠旭卻不是很好受,那天君九卿的屬下來報,她叫那個幸災樂禍啊,可到底是沒有表現出來。
尤其是聽到封遠旭屁股上生蛆了的時候,輕歌都差點破了功。
這君九卿也是聰明,知道輕歌受用哪些東西,便往著她的喜好逗她高興。
君九卿來大元也有些許日子了,不明白怎的他就在這莊子上住了下來,還住的事離落荷居最近的松竹院。
你說他住就住吧,美其名曰是保護輕歌安全,可這日日來落荷居叨擾是個什麼勁,臉皮還厚的不行,趕也趕不走。
反倒是這君九卿特別愛看輕歌氣得跳腳的樣子,然後又在輕歌這賴上一會兒,最後才心滿意足的回松竹院品茶。
輕歌就奇了怪了,不是說他是大晉的將軍嘛?將軍還有他這麼閒的?
為了躲避某人,輕歌今日決定和阿茶去京都轉轉。
一大清早的,輕歌用了早膳,趁著君九卿那個狗皮膏藥還沒來,知會了一聲張婆子後,便帶著阿茶出去了。
告訴張婆子一聲,一來呢是怕謝子榛突然到訪找不到他們,二來呢,是讓張婆子備好膳食,她們下午回來就用。
京都離京郊的莊子還是有一定的距離,輕歌和阿茶僱了個馬車,便向京都內駛去。
“姑娘,京都內好不好玩啊!”阿茶也是沒有去京都的街上游玩過的,所以格外好奇。
阿茶本就活潑,輕歌又不是個兇惡的,把阿茶當做了姐妹,所以阿茶在在輕歌面前才不拘謹。
“我也不大清楚,你就靜靜地,待會我們去瞧瞧。”輕歌面上掛著笑意,拍了拍阿茶的手。
她確實也不知道,她自小長在青陽村,為了尋封遠旭才來到京都,一到京都就去尋他,哪有心思和機會看一看著京都的繁華呢?
但是卻等來了那樣的結果。
輕歌垂了垂眸子,斂起自己的情緒,今個她就和阿茶好好玩玩。
進了城,阿茶和輕歌付了銀錢,兩人便開始逛了起來。
這銀錢還是君九卿前幾日去落荷居留下來的,輕歌本來身無分文,現在出來玩,不用白不用!
“阿茶,走我們今天就使勁花光這些錢!”輕歌想著君九卿那死皮賴臉的樣,心下就決定待會要挑貴的買!
雖然大元國力不是最強盛的,可是這京都城卻一點都不差,繁華的令人眼花繚亂。
輕歌和阿茶逛了許久,買了許多姑娘家的小吃和小玩意。
眼看著已到中午,八月份的日頭還是很毒,兩人也有些累了,便準備找個酒樓歇歇,順便用了午膳。
“雲來酒樓,哈,姑娘沒錯就是這了!”阿茶抱著一堆小玩意,看了看酒樓的名字,對輕歌道。
“走,我們進去吧。”輕歌看了看牌匾,想著這雲來酒樓不愧是京都最大的酒樓,還真是客似雲來啊!
輕歌與阿茶剛剛問了問賣糖人的大爺京都內最好的酒樓在哪,大爺說這雲來酒樓便是了。
衝著花光君九卿的錢,輕歌便與阿茶來了此地。
京郊莊子,松竹院。
院子裡擺了桌案,君九卿正在陰涼處寫著毛筆字。
氣若長虹,宛若蛟龍。
他依舊是一身墨袍,總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將軍!”君墨在君九卿身後拱手稟報。
“說。”君九卿仍穩站不動,手上的字卻是龍飛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