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現金都給我,把那些人身上的錢也都搜出來。”侯龍濤從一輛切諾基裡拽出一個口袋,開始集資,不一會兒就湊了兩萬多塊,“你們誰帶著我的名片呢?”他從馬臉那兒接過一張,把錢口袋和名片一起交到了齊大媽手裡,“大媽,這些您拿著。”
“這…這我不能要。”齊大媽把東西又推了回來。
“大媽,”侯龍濤一跺腳,緊緊的握住老饒手,“大恩不言謝,這比起您對我和龍的恩情算得了什麼?”
“是啊,”龍也過來了,“大媽,您就收下吧。”
“好好。”齊大媽不再推辭了。
“等您孫子回來了,您一家人就先搬到親戚家或是去外地,反正不要留在這裡。”
“好,我家在杭州有親戚。”
“那最好,兩天之後,您照名片上的號碼兒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您的所在,等毛正毅垮了,我派人接您回上海。”侯龍濤覺得自己的安排還算比較妥當了,一斜眼,正看到手下人在把捆著手腳、封著嘴的俘虜往後備箱裡裝,六輛切諾基外加三輛都市超人,能裝下九個,“讓這個傢伙跟我坐一起。”他指了指“土鱉”。
“校”大胖過去一把就將“土鱉”提拉了起來,往一輛切諾基的後座兒上一扔,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大媽,您一定要保重啊。”
“我知道了,你們快走吧。”老太太目送著幾輛車揚塵而去。好人摯有好報,齊大媽的命運從此就算是改變了,也許這對她來並不重要,但卻肯定是造福了後代。
“大哥,車是從哪兒搞來的?”侯龍濤點上煙,由於香菸的味道,他身上的臭味兒已經不是很明顯了。
“在北京的時候,古叔叔就和這邊的幾家租賃公司聯絡好了,讓他們把車存在火車的停車場裡了。”
“唔唔”、“唔唔”
“唔你媽了bi。”大胖給了“土鱉”一腳,因為切諾基比較寬敞,他本身又是瘦枯乾的,他是被迫縮在地上的。
侯龍濤一把撕下了貼在“土鱉”嘴上的膠布,還連下來不少鬍子,“你想話啊?”
“咿…”“土鱉”咬牙忍著沒喊疼,“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只是受命於毛正毅來抓人,並不知道目標的底細。
“我是什麼人?我是毛正毅最可怕的惡夢,哼哼哼。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你有沒有興趣啊?”
“啊…這…什麼事?”
“齊大媽救了我們的事兒是瞞不住的,但毛正毅也不會因此而遷怒於她,你有沒有打算把齊大媽隱藏我的情況上報呢?”
“這……”
“我勸你不要,不報告對你並不會有什麼壞處,如果你報告了,致使齊大媽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親自點你的天燈。毛正毅很快就要玩兒完了,也許你不信,但你要想清楚,萬一我的是實話,我連毛正毅都能搞掉,要兌現對你的威脅會不會有困難?”
“土鱉”的眼珠兒轉了轉,雖然侯龍濤逃走並非自己的錯誤,但他知道,絕對免不了被毛正毅大罵一頓的,他原先還真是想好了要好兒好兒教訓教訓齊大媽的,也算是出口氣,可現在聽了這子的話,再想想毛正毅對這件事兒的重視程度,好像還真是生死攸關似的,“我答應你。”
“很好。”侯龍濤把一根兒煙塞進“土鱉”的嘴裡,現在救命恩饒安全有了雙保險,“大哥,火車很可能已經被老毛的人把守住了,一會兒怎麼進?不能動武的。”
“放心吧,古叔叔了,有人攔儘管往裡衝,警方不會干預的。”
“是嗎?”侯龍濤的眉頭緊擰了起來,有太多的事情讓他想不通。
這時候,“土鱉”上衣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侯龍濤伸手把電話取了出來,放在他面前,讓他看來電顯示,“是誰?”
“毛總。”
“樑子,還有多長時間到火車?”
“不到一刻鐘就能進停車場了。”司機回答了一句。
“好。”侯龍濤又踢了踢“土鱉”,“你最好別出聲兒。”
他按下了接聽鍵,“喂,毛總著急了?”
“嗯?儂是誰?”
“哈哈哈,毛總找了我這麼久,現在總算是找到了。”
“侯龍濤!?”
“怎麼,很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