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婚禮的前三天,許微言被沈弦和顧宏接到了家裡住,不讓他們兩人見面,兩位長輩拿許微言當親生閨女似的,讓顧嶼安哭笑不得。
顧嶼安一個人睡了一夜,覺得還是孤獨了些,便在第二天的時候跑到父母家去,沒想到被顧宏攔在外面不讓進。
顧嶼安失笑,無奈道:“爸,不就是吃頓飯嗎?哪有把兒子攔在外面不讓進的。”
顧宏義正言辭:“人都說了前三天不讓見面,你幹嘛非得跑到這來吃飯,去飯館去。”,顧宏擺擺手,一把把門關上,留著顧嶼安在外面乾站著。
許微言在屋內聽到顧嶼安的聲音,本來想去過去看看,沈弦也拉住了她,叫她:“別隨便便宜嶼安那小子,就是得不讓他見你,他之後才會更加珍惜你,這是咱這的傳統。”
沈弦一直把許微言帶到身邊,許微言連給顧嶼安發訊息的功夫都沒有。
到了晚上,沈弦把顧嶼安曾經住的房間打掃乾淨騰給許微言住,臨走前還讓她早點睡覺,別打電話給某些人。
許微言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連忙點頭,沈弦這才放心地離開。
許微言站在顧嶼安曾經住的房間裡,發現這裡的打扮有種古樸的感覺,深色的檯燈,布質的軟沙發,沒有什麼高科技的感覺。
許微言的眼神繞了一圈,最終落在左牆邊掛著的美人刺繡畫上,穿著紫色繡花旗袍的女人一雙眼睛很是有神,但不是那種讓人感覺恐懼的感覺,反倒很親切。
就在這時,門窗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輕輕地響了一聲,許微言剛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響聲又大了些,接連響了幾次,她才跑到窗邊去檢視。
一開啟窗子,顧嶼安站在樓下朝她朝著手。
許微言驚訝地看著他,在顧嶼安的身後,是顧家高高的圍欄,他是怎麼爬進來的,如果許微言沒記錯的話,下午顧嶼安被趕走的時候顧宏就順帶把大門給鎖了。
“你怎麼在這?”許微言用氣泡般的聲音說道,她這是在二樓,和顧嶼安的距離不算遠,他是聽得見的。
顧嶼安衝她擺了擺手掌,隨後朝別的地方走去,許微言的視線被建築物擋住,看不見他的身影,她搞不懂顧嶼安這是去做什麼了,難不成就是來看她一眼,就走了?
過了一會,顧嶼安不知從哪搬出來了個長長的梯子,他把梯子搭在牆上,正好夠到了窗邊的位置,就好像是為此量身打造似的。
許微言愣愣地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他到了自己的面前,兩人相視,許微言怕他站在梯子上不安全,急忙給他騰位置讓他進來。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許微言驚訝地望著他,男人已經跳進了屋子裡來,站在她的面前。
“這不是怕三天不見的話,你會把我忘了。”顧嶼安伸手,想抱抱她,結果沒想到被許微言一手擋住,她嚴肅地看著自己,說道:“你媽媽說男人太容易得到的話就會不珍惜,你還不遵守規矩,跑到這裡來見我,你真是個油嘴滑舌的男人,我已經不信任你了。”
說完,許微言眼角快速閃過的笑意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顧嶼安挑了挑眉:“我這都等了那麼多年了,哪裡容易得到了?老一輩的就喜歡搞那些迷信的東西,你這種飽讀詩書的人怎麼也信迷信啊?”
“哪裡飽讀詩書,我是搞藝術的,沒有你讀得多。”許微言反對他道,“你看,你牆上為什麼會掛著一張美人圖啊,你這個男人腦子都在想什麼?”她指了指牆上方才看見的那幅畫。
顧嶼安抬眸看去,也看見了那幅畫,他笑道:“冤枉啊,那是我的母親大人繡的,她說把這種畫掛在屋子裡以後等我長大了才會變得好看。”
“真的啊,那你母親手藝真好。”許微言真誠地誇讚道。
顧嶼安嗤笑:“你放心,等我們孩子出生的時候,我媽媽肯定也會送我們的孩子一幅。”
“那我還真有點期待。”
“那不然把這幅掛到我們的房間裡去?”顧嶼安開玩笑道。
許微言嗔了他一眼,隨後想到了什麼,又說道:“你怎麼進到院子來的,?還有剛才多危險啊爬上來,你不怕結婚的時候拄柺杖啊?”
“你放心,以前我還有裴文軒江蔓枝在研究院的時候,就經常翻牆偷偷出去,那牆比這個高多了,到時候我帶你去研究院轉轉,你就知道了。”顧嶼安回憶了片刻,又對著許微言說:“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在研究院的時候那個牆就被加固了幾次,越建越高。”
許微言勾了勾唇:“那是為了怕那麼跑出去嗎?”
顧嶼安點頭,剛想說什麼,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許微言頓時心裡被震了一下,嚇了一大跳,聽到門外傳來沈弦的聲音:“微言,睡了嗎?我給你熬了杯熱牛奶,你喝了再睡,對身體好。”
許微言急忙抬頭看著顧嶼安,眼神詢問他該怎麼辦?
“你去開門,我去躲衣櫃裡。”顧嶼安小聲的說道,隨後便朝衣櫃那邊跑去。
“微言?”沈弦沒聽到回答,又叫了一聲,奇怪,明明從門縫裡看的時候,燈還是亮著的呀,難不成開著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