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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大炮響徹天涯島(求票哈)

丁黑彈小心翼翼的將一套瓷杯端出來遞給王憶。

王憶說道:“你放桌子上。”

瓷器這東西沒有手對手交接的,因為它太易碎,交接過程中一不小心落在地上那肯定是粉碎。

這樣責任怎麼定?算誰的責任?

不好判定!

丁黑彈將瓷杯放下,王憶這時候才拿起來觀看這瓷杯。

杯子就跟現在常見的大茶杯很像,底色雪白如玉般有光澤,胎薄質細釉潤,上面圖案簡單,燒製的是一枝紅梅。

枝頭上朵朵梅花開的嬌俏絢爛,與雪白的底色交相輝映,白的更白、粉的更潤。

大略看去,這茶杯雖然外表燒製了梅花卻並不顯得秀氣,而是得體莊重、美觀大方。

大氣!

王憶心頭出現了這麼一個詞,明明是與普通茶杯一樣大小的杯子,卻給人以大氣的感覺。

丁黑彈拿起杯蓋用指甲彈了彈,叮叮噹噹、清脆悅耳。

他笑道:“王老師怎麼樣?這是不是個好杯子?我覺得它們價值不低,怎麼著也能跟你換它五斤六斤白糖吧?”

王憶說道:“換白糖?這東西可能是古董瓷器,賣它個幾十幾百塊都沒問題!”

這種事他不糊弄人,沒必要,因為在這年頭也就是幾十幾百塊的價值,他出的起這錢,可以賺的光明磊落。

丁黑彈說道:“什麼古董?你是說封建年頭的東西?那不可能!”

“我剛才說它是古人的智慧,意思是這陶瓷器是古人發明的,但這個不是古人的東西。。”

他拿起杯子給王憶看:“這種茶缸是建國以後的樣子,封建年頭哪能燒這個樣子的東西?”

“你再看這下面,一看這鴿子就知道是解放後的物件,解放前還有和平鴿的說法嗎?”

杯子翻過來,雪白的杯底是四個楷體字和一隻展翅高飛的鴿子。

確實是和平鴿造型。

五十年代開始和平鴿形象頻頻出現在各種宣傳資料中,所以老百姓也認識它們。

王憶看杯底,四個楷體字是湘楚醴陵。

還是簡體字呢!

王憶乾笑道:“獻醜了、獻醜了,讓丁大哥你看笑話了。”

這次他是真拉胯了。

不過也能理解,他知道82年社會上流落了很多珍貴的古瓷器,一直也沒碰上,結果今天終於碰上了難免衝動。

丁黑彈說道:“你這說啥話呢?我一個大老粗能笑話你?”

“我只是不能騙你,因為王老師你這人光明磊落不騙人——你以為這是古董就把猜測告訴了我而不是趕緊用低價錢換我的東西,你這人實在、光明磊落,不愧是個教員!”

王憶說道:“雖然這不是古董,不過很漂亮,確實應該有些價值,這樣,那你是想一對換五六斤白糖還是一個換五六斤白糖?”

丁黑彈說道:“王老師你看著給就行,一共給我五六斤也行,不過這個秀才燈是古物,你能不能多給我幾包白糖?”

王憶說道:“這樣,我一共給你十斤白糖和五斤冰糖,怎麼樣?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大價碼了,因為我門市部…”

“行!”丁黑彈痛快的說,“王老師你不用解釋,我能不知道你是多實在的人?這個價位很高了,我以為一共能換十斤白糖就行。”

“對了,你喜歡這杯子是吧?給我杯子這家人是城裡人,她家還有這樣的瓷具,有盤子有酒壺茶壺啥的,這茶杯也不是就兩個,還有呢,等我看看能不能都給你換過來。”

王憶心裡一動,問道:“他家這種瓷器挺多的?能不能湊成一套?”

丁黑彈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沒有細看,其實我覺得她家裡的這些瓷器不是正經路子來的,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她跟我換東西的時候鬼鬼祟祟的。”

“我當時一看這杯子漂亮,還問過這杯子有沒有什麼講究,結果她回答的含含糊糊。”

王憶說道:“不會是偷來的吧?這樣你還敢換?”

丁黑彈說道:“不能吧?我看著像是正經人家,不過我當時也小心的問她來著,賣杯子的女人說這是她公爹自己燒的,看我不信還給我一個筆記本,說這是公爹的工作筆記。”

他說著從簍子裡又找出個硬皮筆記本遞給王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