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捉弄著衛衍,就像之前他假扮成樓述那樣,任她欺負。
沈鳶一笑,又湊近衛衍幾分,手放到他的腰帶上,找到玉帶上的暗釦,像是撒嬌一般對衛衍賬折睛,“閉上眼睛。”
衛衍心中小鹿亂撞,耳根微紅,胸口像是有一座火山將要噴薄一般。
沈鳶又重複了一遍,“世子哥哥,閉上眼睛。”
衛衍被沈鳶捉弄過許多次,她這般主動,肯定是要使壞。
但是他又不忍心戳穿沈鳶,雖然每次沈鳶的那些惡作劇都能把他氣到跳腳。
衛衍都想著,等之後他和沈鳶成親時,怕是沈虞都會恭喜他從沈家提走一隻愛鬧騰的小祖宗。
衛衍滿足沈鳶的要求,緩緩閉上眼睛,沈鳶開啟他腰間玉帶的暗釦,一邊抽出玉帶,一邊無意識地道:“很久沒看到你穿紅衣了。”
自從她回了長安之後,就再沒見衛衍穿過紅衣,大多數時候他都穿著一身玄衣,或是深色的衣裳,顯得沉穩霸氣。
“嗯,你喜歡我穿紅衣的話,我再換回來就是了。”當年他為了沈鳶而脫下紅衣,如今他也能為了沈鳶再次穿上紅衣。
沈鳶沉吟了一下,眸光微閃,道:“以後我給你做一件吧。”
“好。”衛衍笑了笑。
沈鳶解下衛衍腰間的玉帶,“還不許睜開眼睛,我要給你個驚喜。”
衛衍感覺到沈鳶起身,心裡有點慌慌的,不確定地問道:“你確定是驚喜?”
沈鳶沒有回應,而是拿著手中的玉帶就往馬車外跑,衛衍聽到沈鳶咚咚咚的腳步聲,立刻睜開眼睛,“沈鳶,你給我站住!”
然而沈鳶早就跑出去了,直接從車轅上跳下去,震得她腳腕發疼。
順喜一直守在馬車邊,看著沈鳶跑進了忠義侯府,又聽到衛衍這一聲怒吼,一時間摸不清頭腦。
鳶兒姐姐怎麼又惹世子爺生氣了?
衛衍倒是想出去把沈鳶抓回來,好好地教訓她一頓,但是沒了腰帶,他起身褲子就會掉!
衛衍活了這麼多年,以前是在長安城橫著走的小霸王,現在是在朝堂呼風喚雨的秦王世子,還是第一次這麼憋屈,被人欺負了敢怒不敢言!
沈鳶手裡拿著衛衍的腰帶,一蹦一跳地回了無憂小院,心情大好。
若不是因為現在天色已晚,她恨不得拿著這腰帶去沈虞面前炫耀一番。
於是翌日一早,沈鳶給沈虞做了藥膳之後,拿著昨晚的戰利品來了錦楓院。
沈虞體質好,恢復的也很快,今日用膳就不用人餵了,她也不喜歡。
端著沈鳶給她做的藥膳,小口小口喝著,心裡感嘆著以後誰要是娶了她妹妹,怕是哀喜半參。
喜當然是因為沈鳶的能幹,至於哀嘛,她妹妹表面無害,內裡卻是個腹黑的,小時候沒少被她伐站牆角。
尤其是沈幕還在的那一會兒,她和沈幕還輪流夫鳶,沈鳶每次做錯事,還屢教不改的時候,就會被他們伐站牆角面壁思過。
“姐姐,你看這個!”沈鳶拿出昨晚搶來的玉帶,獻寶似的道。
沈虞眼角抽了抽,“你拿男人的玉帶做什麼?”
“是戰利品。”沈鳶糾正道,“衛衍的。”
沈虞一噎,沈鳶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搶的,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