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漓來得突然,離開的也突然,才剛和沈鳶說了幾句話,宮中就來了人請他回宮。
衛漓無奈地笑了笑,果然掌握的權力越多,身上的枷鎖也越多。
突然好想念南疆的那些紅顏知己啊……
“師妹什麼時候離開長安?”衛漓問道。
“五日之後。”
“還真是快啊。”不過練兵一事也已經拖了許久。
“到時候師兄一定抽空來為你送行。”衛漓笑著道。
沈鳶開心地點了點頭,與衛漓又說了些話,便送他出府了。
沈鳶舒了口氣,抬手伸了個懶腰,她同衛衍道:“今晚我親自下廚,你和姐姐有口福了。”
衛衍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俯身親了一口,道:“別太累,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沈鳶也沒多問,反正衛衍應該也不會去煙柳巷那種地方鬼混。
……
一刻鐘後,煙柳巷,千嬌閣。
香風撲鼻,笙歌曼舞,鶯鶯燕燕。
衛衍黑了臉,他冷眼掃過旁邊被女人圍繞,還能應對得遊刃有餘的衛漓,不過雖然這些女人都想往衛漓身上湊,但是衛漓也保留著底線,不會任她們胡來。
“為什麼說事一定要在這裡說?”今日可是沈鳶回門的日子,他作為沈鳶的夫君,出現在千嬌閣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衛漓看向衛衍的目光裡閃過一分幸災樂禍,道:“這種地方才適合說事啊。”
衛衍指尖微動,衛漓見好就收,揮退了房間裡的胭脂水粉,“你們都先去門口候著吧。”
嬌俏的女人們只得不甘心地退出房間。
衛漓放下剛才被硬塞的兩條香帕,眼中含笑道:“你倒是敏銳,知道我今天欲言又止的事情和師妹的爹孃有關。”
若非如此,衛衍也不會丟下沈鳶追出來,被衛漓帶著來千嬌閣。
“不過之前偶然查到些事情罷了。”那些事確實挺讓他意外的,雖然叫鬼宿繼續查,但是畢竟已經過去多年,能知道依然有限。
“你都查到些什麼?”衛漓眸光流轉,溫柔的眼眸裡也多了一分銳利。
寂靜維持了幾個呼吸,壓抑的氣氛散開。
衛衍眼睫微抬,薄唇輕啟:“米貴妃和沈夫人真正的身份是南疆藏在大明的細作。”
米貴妃是衛漓的生母,沈夫人則是沈鳶三兄妹的生母。
十七年前,米貴妃忽然失蹤,同一時間,沈夫人也莫名落到了南疆人的手中。
衛漓呼吸一窒,他沒想到衛衍竟然能查到這種程度。
“是啊,師妹總覺得欠了我三年,但是卻不知道我和我母妃欠了沈家兩條人命,就連折磨了她十四年的化血蠱本來都不該是種在她身上的。”
衛衍瞳眸驟縮,他看向衛漓,他的指尖都在顫抖,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同師妹說,但是……還是有點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