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鬼宿又騎著馬跑回來,給衛衍傳話,道:“世子妃,世子爺說那束花不是他親自採的,他絕對沒有想要出去採野花的打算。”
沈鳶和善一笑,道:“原來他現在連親手給我準備禮物都不願意了嗎?”
這題好難,他不會答。
鬼宿摸了一把冷汗,要不是危宿現在斷了三根肋骨,這傳話的活計哪裡怎麼也輪不到他來做。
“這才成親多久啊,他就開始敷衍我了。”沈鳶仰望著天空,嘆了口氣,那模樣要多落寞有多落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鬼宿默默地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和筆,習慣性地給自己記重點。
“想他當初還會給我親手做玲瓏紅豆骰。”
“還說過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都五日了,隔了十五個秋了,果然是感情淡了。”
……
等沈鳶把要抱怨的話都抱怨完,鬼宿的筆記也就記好了,然後對沈鳶道:“世子妃,您還有什麼要轉達給世子爺的嗎?”
“沒有了,說累了。”沈鳶抿了一口熱牛乳,說道。
衛衍倒是不忘每天讓人給她送熱牛乳過來。
“那屬下和您核對一下剛才記下的話?”他怕哪裡記漏了。
“不用了,你快滾回去吧。”
“是!”
鬼宿抱著自己平時記錄用的小本本,又騎著馬跑了回去。
沈鳶不滿地鼓了鼓臉,生了一上午的悶氣,直到中午隊伍稍作休整的時候才下了馬車。
“世子妃要去哪?”心宿問道。
“給周云云送藥,小桃不是說她中了一箭嗎,女孩子身上落了疤不太好。”沈鳶說道。
阿轍已經把甄容和周云云的身份都查清楚了,甄容倒是問題不大,不過周云云的身份就有點特殊了。
然而心宿卻是身子一僵,道:“屬下去送便好,不勞世子妃走這一趟了。”
沈鳶不甚在意地道:“沒事,坐了這麼久的馬車,我也想走走,不然手腳發麻。”
周云云和甄容的馬車離她也不算遠,走幾步就能到。
然而心宿還想著阻攔沈鳶,但是她又不像柳宿那樣謊話可以張口就來,只能乾巴巴地道:“世子妃,還是我去吧。”
沈鳶眯了眯眼,看向心宿,這些天與心宿相處下來,她才發現外表高冷的心宿是個老實人。
耍心眼連小桃都耍不過。
“周云云那邊怎麼了?”沈鳶眉尾輕挑,問道。
“……沒什麼啊。”
沈鳶抬腳就走,心宿也沒辦法再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