軫宿的話讓沈鳶想起自己那一次被楚旭綁架的事情,楚旭給衛衍下蠱……
所以楚旭去到長安的目的,不是秦凝香,也不是她,而是衛衍嗎?
“現在還沒有找到解蠱的辦法嗎?”沈鳶沉默了許久,才道。
軫宿低下頭,回道:“屬下無能。”
沈鳶咬了咬下唇,道:“我會盡快想辦法讓師父過來,你們全力捉拿柳宿。”
“是!”提到蕭南山,軫宿就像是有了底氣一般,高聲應道。
隨後軫宿又和沈鳶簡單說了一下衛衍的病情,基本已無大礙,最遲明日便會醒。
沈鳶決定留下來照顧衛衍,不過為了在軍營裡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沈鳶只能一直穿著男裝,假扮成軫宿手下的一個小兵。
不過沈鳶嬌嬌柔柔的,換上男裝衣袍,也顯得嬌嬌小小的,沈鳶還特意用眉筆修飾了一番,最後跟個唇紅齒白的白麵少年似的。
“這幾日世子一直昏迷,那軍中要事都是交給誰處理的?”沈鳶一邊給衛衍擦臉,一邊開口問道。
“這些世子妃不用擔心,世子爺手下有專門應對這些的人。”軫宿一板一眼地回道。
沈鳶應了一聲,給衛衍擦完身子,便讓軫宿端著水盆離開了。
衛衍睡著的床沒有家裡那麼寬,而且又怕他著涼,所以給他多蓋了兩層被子。沈鳶怕自己晚上睡相不好,到時候蹬了被子,或是壓到衛衍的傷口,所以只能放棄和衛衍同床共枕的想法。
沈鳶搬了兩張硬邦邦的椅子,鋪了被褥,給自己做了張小床,打算就這樣給將就著。
沈鳶睡前坐在衛衍的床邊,指尖輕輕描摹著他精緻的五官,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中有委屈有憤怒,但更多的是心疼。
“衛衍,你這個大騙子。”
“明明說好以後不會瞞著我受傷的事情,這次你又騙我,說話不算話,我生氣了。”
“特別不好哄的那種。”
沈鳶也不怕冷,就穿的單薄,就這樣跪坐在衛衍身邊,自顧自地抱怨著這些天的不滿和委屈。
蝶翼般的眼睫輕顫,幾縷黑髮隨著她俯身的動作從耳邊劃過,“但是,要是你能早點醒來哄哄我,我就不那麼生氣了。”
溫軟的唇貼上,蜻蜓點水一般勾得人心癢。
沈鳶回了自己用椅子拼好的小床上,側躺著面對衛衍,裹著被子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原本身上的風寒就沒好,今日又從城裡奔波到軍營來,沈鳶早就累了,不一會兒便睡熟了。
……
大明與南疆的邊境線上。
柳宿捂著流血不止的腹部,穿梭在叢林間,看到後面追蹤著她的幾個身影,心中低咒了幾句。
她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但身上還是沾上了七日香,這種香料一旦沾上面板,七日之後才會消散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