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容納的，真的只有帝墨玄一人。

褚無心的拳頭，緊緊地握著。

頎長身軀，緩緩後退，靠在了身後的火牆之上。

渾身的力氣，似是在這一瞬被抽空。

“咚”的一聲巨響。

重物落地的聲音，引起兩人的注意。

“褚無心！”夜清落循聲看了過去。

褚無心靠牆坐在地上，雙膝張開，雙臂擱在了膝蓋上。

他低垂著頭，墨髮散落，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

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子難以接近的戾氣。

她推開帝墨玄，正要靠近，想將褚無心扶起。

卻是被褚無心厲喝一聲：“不要過來！”

夜清落腳步一頓。

“夜清落，既然要我忘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就不要靠近我！”褚無心冰冷的聲音，毫無半點情緒。

夜清落抿唇，眉頭緊蹙。

“反正，於你而言，我不過是個過客……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他又發出低低的笑聲，笑聲中極其苦澀：“他來接你了，就和他走吧。”

話音剛落。

褚無心只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一抹溫軟所覆蓋。

旋即便是女子身上的幽香，沁入鼻息間。

他詫異，抬起頭。

便看到面色清冷的夜清落，正擰眉看他：“說什麼鬼話？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在逞強，真當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

她不由分說，徑直將褚無心給扶了起來。

“你……”

褚無心剛張嘴，說出一個字，便被夜清落沒好氣的打斷：“別給我你啊我啊的說廢話，即便五年前的事情，我無法給予你當時同樣的回答，但，你好歹，你也算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