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物是人非。
最後,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餛飩店。
裡面人很多,看得出生意很好。
他們進去時,小小的店裡已經擠滿了學生,他們還是在一對情侶離開後才等到了一個靠牆角的位置。
又等了好幾分鐘,餛飩端了上來。
南溪已經餓了,所以一點兒也沒拘束,直接就吃了起來。
最後她吃完的時候,陸見深還只吃了一半。
透過窗外,正好能看到學校的操場,周圍是一片高大蔥鬱的樹木,十分茂盛。
她的思緒,忽然回到了那年夏天。
那年,她讀高一,陸見深是高三。
“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陸見深也吃完了餛飩,看著她問。
南溪轉過頭,看向他,忽然鬼使神差地問:“陸見深,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記得。”
他的目光落在南溪手腕上的玉鐲:“你拿著這個鐲子到陸家,說你媽媽是爺爺的救命恩人。”
南溪寡淡地笑了笑,然後點頭:“嗯。”
他忘了。
果然忘了。
忘得一乾二淨。
他們第一次見面,分明比那個時候還要早好久好久。
可惜,他已經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南溪又問他。
“信。”他說。
簡單而乾脆地回答。
不過很快,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那你對方清蓮?”南溪好奇地問。
“相處的感情。”陸見深答。
可是她信。
因為她對他就是一見鍾情。
而且這一鍾情,就鍾情了整整十年,從未間斷。
南溪沒有再問,已經一點半了。
半個小時的路程,下午兩點他們剛好到民政局,這和他們的猜想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出入。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剛坐上車,南溪就接到了周伯的電話。
轟隆一聲,周伯的話像炸彈一樣在她腦海裡炸開。
她抓著手機,簡直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好,我來,我馬上就來。”南溪捂著嘴唇,當場就崩潰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