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眉,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你怎麼知道?”
皇馨熒笑了笑,語氣平靜的說道:“留在這裡計程車兵,大多數都是剛剛招進來的,而從你剛才的反應能力和身手來看,明顯是經過嚴格訓練多年的,如果不是在部隊裡犯了錯,又怎麼會回到這裡?”
“你是誰?”見她分析得頭頭是道,男人對她的身份,不禁多了幾分好奇。
他不露聲色的觀察了她一會兒,可是從她那弱不經風的外表來看,並不像是部隊裡的人。
然而就在他疑惑的蹙起眉頭,臉色不見舒緩的時候,看出來了他的疑問的皇馨熒,輕輕笑了笑,說道:“不用懷疑,我也是部隊裡的,剛復職不久。”
“復職?”男人聞言,不由自主的眯起深邃的眸子,目光裡透著驚訝與不解。
“嗯。”皇馨熒只淡淡應了一聲,沒有繼續細說,而是轉回剛才的話題上:“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演習的時候,沒有補槍。”男人冷冷的回了一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俊臉上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悔恨。
聞言,皇馨熒瞭然的點了點頭,而後又問:“為什麼沒有補?”
“忘了!”男人漫不經心的隨口回了一句,而後瞥過視線,一副不屑與她廢話的模樣。
對於他冷傲的態度,皇馨熒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徑自說道:“每一次演習,就是一次實戰,而實戰,永遠比演習要殘酷得多。”
“用不著你來教我,這個我當然知道!”對於她多管閒事的態度,男人的心裡是排斥且抗拒的,而且提起這件令他不堪的事情,讓他的心情有些煩躁,以至於他對皇馨熒說話的語氣都有一點衝,“所以下次,我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如果這是實戰呢?你覺得,你還有下一次的機會嗎?”皇馨熒嘴角的微笑,慢慢的消失,轉而變成了一臉的淡漠與嚴肅。
一向的執拗性子,讓她習慣性的正色起這件事情來,就好像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她手下的兵似的。
不過她的語氣,還是平靜的:“在戰場上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對戰友生命的不負責,而且你的心慈手軟,並不會贏得死神對你的手下留情。”
頓了頓,她又語重心長的說:“生命只有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不要用忘了,作為你失誤的藉口。”
男人冷漠的眯起眼睛,審視著她,但態度並沒有那麼惡劣了,而是語氣淡淡的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憑什麼來教訓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態度。”皇馨熒語氣平平的回了他一句:“你該慶幸,你不是我手下的兵,否則,一旦犯了這種低階的錯誤,直接退出部隊!”
男人神色複雜的眯起眸子,顯然被她渾身透出來的這股魄力,給震撼到了。
就在他緘默不語的盯著她看的時候,皇馨熒收斂了一下氣勢,恢復了一貫的平易近人:“你的教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