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修涵曦七彎八拐的進了一個院子,她熟練的伸出手瞧了兩下門,方榮屏氣凝神的聽著:敲門聲音似乎是一個暗號,一短一長,看來修涵曦確實已經不是那個自己記憶中的模樣了。
修涵曦敲門後,又往後退了幾步,不放心的四下張望,等了一會,那門還是沒有動靜,修涵曦又如法炮製的敲門,
大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裡面的人才聽到敲門聲後,立刻有個約莫三十來歲年紀的管家出來接應著修涵曦。
似乎還和修涵曦說了幾句話,因為隔的比較遠,方榮聽的不甚清晰,似乎在責怪修涵曦怎麼這麼晚還來府上,也不怕得罪了主上,剛主上還在院子裡大發雷霆呢。
修涵曦聽了管家的話,走路都有些不穩了,心想自己雖然十萬火急,但是不是來的也不是時候。
剛進院子,裡面就傳來悠悠的聲音:“都說了,沒有事情不要來找我,你是不想要你的榮華富貴了?不要你的人上人的生活了?”
“你要知道,美貌的女子我隨手一找都是一大把,你不要觸碰我的底線,你本來微不足道,是個棋子就要擺正位置。”黑暗中的聲音毫不留情,甚至夾雜著一絲的不滿。
修涵曦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忙拿掉自己頭上蓋著的帽子焦急的說道:“方榮好像發現什麼了,還和我說明天去方家村準備戶籍,好去官媒那三媒六聘的迎娶我。”
“你不是如你所願嗎?”黑暗中的聲音依舊沒有一絲的感情,讓人捉摸不出他心裡的任何想法。
“公子你知道我只忠心也鍾情於你的,方榮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獵戶,哪裡能和你相提並論,連給你提鞋都不配,我又怎麼會對那樣的泥腿子動心呢。”修涵曦說道。
“聽說你最近和那個浪蕩公子沈言走的很近,可別得不償失啊,你知道他背後的女人是誰嗎?”那個面具男掐著修涵曦的下巴哈哈哈大笑著。
修涵曦紅著眼睛說道:“無非是門對門多說了幾句而已,真的談不上親近,如果論親近,我們才親近呢。”
修涵曦說著彎腰給那人穿好鞋子,而且修涵曦彎腰的時候,看到邊上一個稍有些姿色的女人在一旁抱著衣服瑟瑟發抖,臉上卻是淚痕和傷痕。
“這大冷天的,主上真是有興致。”
那人一腳踢倒了修涵曦說道:“做好你分內的事,不過說實話,這個丫頭太正經了,我看上她,她不情願呢,哭的跟死爹孃一樣,哪裡有你修涵曦半天的人情世故。”
“來人,把那丫頭拖走,要是尋死覓活就發賣了,如果聽話一些,就打發給活好的小廝替我好好的調教著,下次別再這麼掃興了。”
那人話剛說完,地上那丫頭就一頭撞在柱子上,聞言來的管家上前查探了下回稟道:“主子已經斷氣了。”
“真是晦氣著都快要過年了。”
“主子怎麼晦氣了,快要過年了,尋常百姓家都是要見些紅殺些雞鴨魚肉過年的,我們這樣見紅也未曾不可。”管家恭敬的說道。
“拖下去吧,記得沖洗乾淨,明兒這院裡,我還要賞臘梅呢,可聞不得一絲的血腥味。”
那人說完,一手拉過修涵曦問道:“怎麼發抖了?”
修涵曦咬著嘴唇吞吞吐吐的說道:“可能、可能夜裡冷了。”
“冷了你還穿這麼單薄?”那面具男說著把身上的披風披在瑟瑟發抖的修涵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