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榮閉著眼睛:我要不要去煮些夜宵進去?畢竟守歲的時候不管餓不餓都要吃上一些的,自己和小寶已經吃過湯圓。
可是李心沒有吃啊,湯圓不是要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吃。
或者讓小寶去喊李心一起出來守歲?
我要不要假裝去問一下,李心大冬天的你被子夠不夠啊?不夠的話,我屋裡的你大可以拿去啊,要是你不介意有個暖床的。
我習武之人,通體發熱,可以勝任這個活。
或者乾脆直接臨腳一門進去:你們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成何體統?這還是在我的院裡呢?你們是當我死了,還是當李心死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他不敢。
但是方榮都沒有去做,只是端坐在自己的窗戶下望著轉角的房間。
歸根結底還不是底下不足,怕在李心面前刷了不好的印象,後來這事讓方榮自己鬱結了很久。
他應該過去狠狠的把二狗子按到在地上摩擦、摩擦。
當然最害怕的還是自己一不留神,捅破了他們那層窗戶紙,本來兩個人都沒有往那方面想的。
自己沒來由的出現,讓他們兩個能互相看到對方的好,那樣不是更得不償失。
愛情這東西啊,誰被偏愛,誰就有恃無恐。
屋裡的李心麻利的穿針走線著,好在原先的鴨絨毛也打理好了,衣服內膽也縫製好了有幾件富餘的。
李心只要把鴨絨毛填充進去,壓平、縫製好就OK了,二狗子自己帶了小葫蘆的酒,坐在邊上漫不經心的自斟自飲著,看著李心安靜的做在床上縫製衣服。
時而皺眉,時而微笑,似乎想起難過或開心的事。
“你怎麼會做煙花的?”二狗子把李心的來龍去脈理了一遍,也說不出詭異的地方在哪裡。
李心停住手裡的針線說道:“之前在一本雜書上看到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你看都有人制造出來,想必前人的經驗還是有跡可循的。”
李心說的滴水不漏,實際上心裡慌的一比。
二狗子喝了一口酒說道:“那本雜書能不能借給我看看?你這麼說我對那雜書都覺得是神乎其神的神書了,不知道能不能一睹為快。”
“年少不知雜書貴啊,以為裡面記載的東西都是無稽之談,翻開了幾遍覺得索然無味,就當了火引子,現在想來真是後悔不已。”李心說完又低著頭縫製著衣服。
心裡卻暗暗的罵二狗子,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這麼窮追猛打的詢問出處幹嘛啊?
不是說英雄不問出處麼?我能造出來就好了,你還弄得了非要把煙花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麼?
二狗子看著一臉泰然的李心,似乎也不想撒謊,再說了眼皮底下還能大變活人啊?也就釋然了。
“算了,不縫製了,你還是早些睡吧。”二狗子說著一把拉過手裡李心手裡縫製的衣服。
李心有些惱怒:“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啊,再忍忍,我馬上就縫製好了。”
“我不是怕你弄壞眼睛了嗎?要是那麼醜還弄壞了眼睛,以後可怎麼辦啊?到時候就是把你抬為姨娘我都嫌棄的很。”
“你動不動就說給我抬個姨娘,你就不能大方一點,給我弄個正妻噹噹啊。”李心一臉鬱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