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一幫人頓時就手忙腳亂了,傻愣的大柱想著方大哥剛已經累得虛脫了,自己是這個屋裡唯一強壯的男人了。
二話不說彎下腰想把李心扛到別的地方去。
不曾想,這腰還沒彎齊整。
就給霸道的方榮推開了,原來已經看著虛弱的方榮,居然一把抱起李心就往自己的院裡走。
朱掌櫃走到大柱的面前說道:“你這麼沒眼力勁的,怎麼就娶到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妻子呢?還一舉得到龍鳳胎。”
你沒看到方榮在那隨時待命啊,你這是有多沒眼力啊。
大柱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只是好心好意,我瞧著方大哥一鼓作氣去鎮上把你背來,已經氣若游絲了,我這不是想著要幫忙,排憂解難麼?”
朱掌櫃搖搖頭,倒是目光如炬的甄夫子笑道:“有些事情還是親力親為比較好,大柱你去照顧容月吧。”
大柱哥表示很委屈,剛剛自己就是想幫忙,怎麼一個個就像是看笑話一樣。
朱掌櫃拱拱手說道:“產婦現在已經無大礙了,需要好生的休養著,我去方家大郎的院裡看看我妹子。”
東子奶奶忙用紅布包了一些診金放在朱掌櫃的手裡說道:“我叫了石頭叔的牛車,這次真是幸虧朱大夫了。”
朱掌櫃也不客氣,伸手接過診金說道:“李心說是你們家容月有福氣罷了。”
東子奶奶雖然年歲大了,畢竟長著一顆七竅玲瓏的心,怎麼會聽不出朱掌櫃一語雙關的話。
沉默了一會說道:“李心也許只想過平凡的生活,你也知道那孩子其實沒有什麼自保的能力。”
朱掌櫃點點頭說道:“不過是認識幾味草藥的粗野村姑罷了,能有什麼大本事。”
東子奶奶頓時喜形於色說道:“那有勞朱掌櫃了。”
朱掌櫃意味深長的笑笑,擺擺手朝方榮的院子裡走去。
等李心醒來的時候,方榮在房間裡撐著手已經睡著了,油燈把方榮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長長的影子不歪不斜的投射在李心的被子上。
李心有些喪心病狂的想伸手去摸那空洞的影子,覺得自己有些好笑,這才作罷。
已經醒來好一會的李心,因著口渴,剛想掙扎著起來倒些水喝。
許是李心的動靜過大,其實李心已經小心翼翼了,方榮畢竟是習武之人,一點點風吹草動就瞭然於胸。
方榮慌忙扶起她說道:“你朱大哥說你前段時間,因為腳傷失血過多,身子一直脾虛,白天又勞心勞力的高度集中,太過於疲勞這才昏迷的。”
“我昏迷多久了?”李心摸著自己的額頭問道。
“從下午到現在酉時。”方榮說道。
“居然昏迷了這麼久了?”李心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方榮點點頭:“你也不知道愛惜一點你自己的身體,要我說你那個肥還是不要減了。”
方榮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現在這樣剛剛好,你每天都吃那麼點,又成天上躥下跳的,不暈倒才怪呢。”
李心雙手捂著自己的上半身說道:“我覺得除了這裡可以不用減外,其他地方可以再減去兩圈。”
方榮紅著臉,張了張嘴巴,這丫頭這麼對那兩塊肉那麼執著啊,其實她再小一點,自己也是不在乎的。
方榮晃了晃腦子,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故作鎮定的說道:“我去廚房給你拿些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