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一路上都在想原主的孃家該怎麼走,一會要是方榮問路的話,自己在冰天雪地如何快速而逼真的裝睡。
或者直接臉皮厚一些,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孃家怎麼走,甚至我現在還沒有想起我孃家的人口構造。
畫面會不會太美?美輪美奐!李心一直在猶豫我是裝睡呢?還是裝死呢?還是裝傻呢?
好在這些都只是李心一廂情願的擔心,方榮壓根就沒打算問李心任何。就像原先已經百度好地圖一樣。
哪裡需要拐彎?哪裡需要直線,方榮都瞭如指掌。
一路上並沒有多問李心半句,李心縮著腦袋,手裡的湯婆子早就涼透了,給李心放在牛車的一邊上。
“我家居然這麼遠啊?”李心看著天色已經快要黑了,方榮還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甚至因為天快黑了的緣故,方榮還特意的加快了牛車的速度。
在前面一門心思趕牛車的方榮聽了李心的話,手裡揚起的牛鞭停頓了一下半晌才說道:“那就重新認識,重新開始好嗎?你若不離不棄,我一定生死相依。”
李心不明所以,但是因為後面的話,方榮像是自言自語,因著風大,李心壓根就沒有聽清楚。
李心看著路兩邊的風景,(其實天色已經越來越黑了,根本就看不清楚什麼風景了。)捉弄了著方榮:“你說我要重新認識你啊?我一直覺得你應該不會作詩,要不你作首詩我聽聽。”
其實李心只是沒話找話的打趣一下,壓根就沒想過方榮真能如自己所願。
方榮聽了李心的話,皺著眉頭說:“我不會吟詩作對,你知道的,我是個粗人,以前話也不會說。”
“但是你做的事,挺漂亮的。”李心笑著說。
“你說修涵曦的事情嗎?那件事,我也覺得我沒有妥善的處理好,但是當時沒有更好的選擇。”方榮如實的說道。
李心有些懵圈了,剛她確實想到修涵曦那件事,可是沒有想著如此明目張膽的興師問罪啊。
“那你會做什麼?”李心脫口而出的。完全沒有經過大腦,只是想換個話題而已。
“你說的那個作詩,我現在不會,但是我可以學,以後我學一些。”方榮保證道。
李心不再言語,這天太冷了,雖然方榮給自己特意抱了床薄棉被裹著,雖然看著方榮是可憐身上衣正單,李心是包的和襁褓中的嬰兒一樣,但是李心依舊冷的牙齒打顫。
“我以為胖的人能抗冷,想不到我依舊給凍成狗。”李心打趣道。
“你已經瘦了好多了,現在剛剛好,女人看起來穿衣有肉才扛病,弱不禁風的容易生病。”方榮說著。
“那我還是覺得瘦些好看,至少看著精神,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首先我要符合自己的審美觀點啊,畢竟我只想為自己而活。”李心說著裹緊了自己的身上的棉被。
方榮回頭看了眼李心說道:“我希望你能一直為自己而活,至少那樣能隨心所欲的舒心一些,也不至於揹負了太多的道義。”
李心覺得再這樣繞下去的話,方榮又要勸說自己早早離開方家村了,頓時又默不作聲了。
看著方榮只是穿了件薄棉襖,李心試探性的問道:“你不冷嗎?你穿成這樣,寒酸了我啊,別人還以為新衣服我都套自己身上了,虧待了你們哥倆。”
“不冷,可能我運動起來吧,放心,你給我買的新衣服我沒有當掉,放包裹裡了,明天我就穿戴一新。”方榮認真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