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點點頭笑道:“我夫君村裡要種植藥材,他先回去忙幾天,我惦念著我娘和爺爺,想多賴幾天,也虧是我孃家人不嫌棄我,我這臉皮厚就是給慣壞了。”“哎呀,我說李心啊,你可是要抓緊懷個孩子啊,你看看你,結婚都一年多了,肚子還是沒點兒動靜,我牛大嫂的媳婦比你還晚進門呢,人家第二個都在肚子裡了。”
李心聽了李云云孃的話,抽搐著嘴巴,這話叫我怎麼接啊!
倒是親孃從馬車裡探出頭說道:“親閨女,娘先回去給你燉雞啊,我那夫婿可是說了,由著我們家姑娘,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有些福氣是羨慕不來的。”
李心一臉哭笑不得,馬車這才趾高氣揚的駛開。
李云云娘看著馬車走遠了,這才壯著膽子拉住李心說道:“你在方家村也有一年多了,和嬸子說實話,那個地方怎麼樣?什麼山山水水的風景和我不用說,直接和我說,那裡人過的怎麼樣?吃的是白米飯麼?”
“方家村極好的,村裡村外方圓幾百裡的山地、田地,地域是周邊最遼闊的,土地也是最肥沃的,種啥都能行。
去年裡正帶領全村種植藥材,今年又要辦理養殖場,日子倒是過得紅紅火火,就是離孃家遠些,不能時常回來,要不我都樂開花了。”
李心想了想還是挑好的說,人前人後,總是要裝上一裝的,都說出門在外,報喜不報憂啊!要是自己敢露出一點點的苦楚,怕是最後傳到親孃的耳朵裡就是不治之症了。
到時候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家人。
何況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你過好了,你也不會成天捧著肉四處招搖,你過差了,也不能上人家門前死皮賴臉的乞討。
所以日子不能看表面是否光鮮亮麗來判斷一個人過得好壞,更多的時候就像是穿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那方家村的後生多嗎?”李云云娘迫不及待的說出這句。
李心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方家村是大村,後生應該也多吧,可是我娘自幼就教我,沒事別去有後生家拋頭露面,所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不大清楚啊,想來應該媒婆更知道一些。”
李心才不自找麻煩呢,那個李云云的動機還不明顯嗎?還不明顯嗎?自己可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那可不像你的價格,以前姑娘家家的時候,你可是鬧騰的很,連鎮上王員外的兒子,你那都是打聽的清清楚楚啊!”李云云的娘陰陽怪氣的說著。
李心也不惱說道:“之前做姑娘的時候和你們家李云云那情同姐妹、形影不離,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我嫁人了,夫君性子恬靜,我自是也跟著收斂了許多。”
李云云的娘氣的想把手裡的糕點扔了,但是一看可是白乎乎的糕點,哪裡捨得啊,那可是上好的糯米做的。
只好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你這身子怕是不能生養吧,看你夫君能縱容你幾天,到時候給休回來後有你哭的時候,你到時候別說嫂子沒提醒你。”
“那還請嫂子放心,我既然娶了李心,自是不會虧待她的,別說她不會生養了,就是她成天睡床上不起來,我也捨不得多說一句。”這聲音宛如天籟。
李心循著聲音望過去,牛車上的方榮雖然一身粗布衣裳,依舊難掩蓋他周身的貴氣,宛如神嫡。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李心問道。
方榮停好牛車,小心把李心扶上牛車說道:“藥材種植的事,里正說他幫忙一手打理了,讓我來孃家陪你,再說了,我怕我娘子心善,給疑神疑鬼的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