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無奈的上下打量著葛暖暖說道:“這些是誰和你說的?小孩子過早的接觸這些真的會長不高的,這個不是危言聳聽。”
直覺告訴李心,這些東西應該不是空穴來風的,怎麼也是有人言傳身教才會讓一個半大的孩子生出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耳目渲染這次不是隨便說說的,孟母三遷還是有一定的可行性的。
葛暖暖有些不滿李心的大驚小怪,直接噘著嘴巴說道:“是我三嬸說的,我還在後山的樹叢裡看到三嬸和其他人親自上陣,那些男人不是二當家的。不過常年累月,她不嫌厭煩,我都看的也沒啥新鮮了,現在我聽到哼哼唧唧的聲音都懶得過去瞅上一眼了。”
葛暖暖盯著李心很認真的說道:“也許是那個孟子軒的身材不好,她脫光了就跟個竹竿一樣,唯一讓我感興趣的就是那花樣百出的招式,這麼多年下來我都出現審美疲勞了,要不你和方大哥示範一下,我估計還會一聲不吭的看全場。”
葛暖暖還沒有講完,李心忙捂著葛暖暖的嘴巴問道:“你三嬸知道你說的這些事情嗎?你有沒有和其他人說過?你看過其他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身體都不要讓別人知道了,要不以後議親可怎麼辦。”
葛暖暖驚恐的搖搖頭說道:“我一開始也是碰巧看到的,後面雖然刻意去看了幾次,但是都沒有給人發現,我也沒有和旁人提起過,我心裡隱隱也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情。”
“忘掉這些事情,以後和誰都不要提起,你以後是要議親的人,要是給人知道你這麼沒羞沒臊的話,以後婆家會怠慢你的,那些條條框框你不要總是去踩。”李心覺得自己操心的像個老母親。
葛暖暖鬆開了李心的手黯然神傷道:“我就是一個土匪的女兒,議親這種事對我來說簡直是異想天開,也許我父親在我及笄後會去山下打劫幾個後生給我挑選一下吧。”
葛暖暖說到這裡,一個人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窗外,雖然今天的夜空有一輪遠遠的缺月,但是葛暖暖卻無心欣賞。
李心給她披了件外套說道:“你想想真的那樣,會是你想要的幸福嗎?你父親肯定有老去的一天,你一個人孤苦無依,搶上來的夫君能和你同心同德嗎?暖暖有沒有好好的想過自己的將來?”
葛暖暖似乎給李心說道痛處,低著頭沒有說話,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抬起頭堅定的說道:“你能幫我找我孃親嗎?既然我父親能給找個假的孃親,那麼我應該有真的孃親,我想找到她。”
李心很想拒絕啊,這人海茫茫的,找一個消失了多年的人,那無疑於大海撈針,但是李心覺得如果幫葛暖暖找個孃親的話,自己離開這龍虎溝也就簡單的說了。
葛暖暖看李心沒有第一時間答應,笑著說道:“我可以先讓你夫君下山,要是你有辦法找到我孃親的人,我讓我爹也放你下山,你們就可以一家人團聚了。”
“他想下山什麼時候都可以,龍虎溝裡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李心對方榮的身手還是抱著絕對的自信的。
“但是你夫君要把你毫髮無傷的帶下山,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雖然你夫君可以挾持我,但是他沒有那麼做,另外的辦法就有點難了,你和我合作才是最明智的,如果不同意的話,我還有另外一個要求。”葛暖暖挑釁的說道。
李心拉過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蓋說道:“我覺得你孃親肯定不簡單。”
“為什麼?”雖然葛暖暖也一直覺得自己的孃親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以至於看到姿色平凡的李心反應你那麼大。
“因為古靈精怪是會遺傳的,我瞧著你父親倒是極其正常平和的一個人,所以你可能是遺傳你的母親。”李心笑著說道。
因為和葛暖暖達成一致共識,夜裡葛暖暖也沒有出來作妖了,李心睡了個好覺。
可真別說,山頂早上的氣溫涼的李心想罵娘,好在章婆婆非常體貼的給自己幾件厚實的粗布衣裳,李心一股腦的穿在身上,捂著手說道:“這山上的早晨這麼冷,我都快差點以為是冬天了。”
“這裡海拔高啊,從山下往山上看那都直插雲霄啊,山頂也長年的雲霧繚繞,是要比山下冷多了,我們習慣了也還好!你初來乍到是要感覺明顯一點。”章婆婆說這話並沒有停下手裡的活。
李心看到她用一根大大的竹籤織著麻袋:“章婆婆山上還種了麻?”李心認識這種做麻袋的黃麻。
後山種了一些蒼耳,提起蒼耳,李心現在還頭皮發麻呢,上一世那個弟弟趁自己睡覺的時候,把長滿倒刺的蒼耳揉到自己的頭髮裡。
那段時間李心可是沒少受罪,聽說蒼耳能夠做肥皂,李心想到這裡躍躍欲試,如果能製造出肥皂的話,以後洗洗洗都方便多了。
李心看著章婆婆手編織一會麻袋,就放在膝蓋上仔細的敲上一會,心裡也就瞭然了:“婆婆你是不是風溼腿啊。”
章婆婆點點說道:“山上總歸是溼氣重的,廚房那幾個老媽子或多或少都有這老寒腿的毛病,受了寒氣就總是隱隱發作,不過也是陳年的舊疾了,不礙事的,吃了多少草藥還是沒有好轉。”
李心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這個老寒腿又叫住環境退,確實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也沒有立竿見影的藥物治療。
但是在心理琢磨這一些老寒腿的方法,雖然不知道治癒,但是緩解痛苦還是可以的。
李心回過頭看著章婆婆緊鎖的眉頭說道:“要不婆婆我替你試試針灸?小的時候跟著我的爺爺學了一些皮毛,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來班門弄斧。”李心謙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