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她沒事,你早些回去吧!”方榮說著。
“可是沈言言而無信我怕他會不信守諾言。”方春花如同受驚的小鹿,眼裡滿滿的都是疑惑。
方榮抬頭看了眼李心置辦的院子裡偷偷探出枝頭的桃花,枝頭上掛滿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又低頭看著方春花一臉的愁容。
本應該花一樣的年紀!
方榮在心裡偷偷的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沈言把李心綁去打算怎麼做麼?”
方春花點點頭說道:“他說李心攪黃了他好幾次生意,她把李心關起來餓一天,讓李心姐也知道給人搶了飯碗捱餓的滋味。”
方榮皺著眉頭,顯然方春花事先是真的不知道沈言想幹嘛,但是方榮還是覺得無法容忍。
雖然他能理解方春花的所作所為,但是不代表就能原諒。
“她沒事,你先回方家村吧,之前是我大意了才會讓沈言鑽了空子,以後不會了。”方榮像似和自己說,又像似和方春花說。
得到方榮肯定的回答後,原本有些黯然傷神的春花這才從石墩上站了起來,有一些神采飛揚的又小心謹慎的問道:“李心姐真沒事就好,我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就怕沈大哥出爾反爾,不過現在看來沈大哥也是言而有信的人,說了只是關押一天,也不會虧了李心姐,那我就放心了。”
本來方榮已經抬起腳想走了,聽了方春花的話還是回過頭多嘴了一句:“沈言這個人做什麼營生,你去街面上打聽一下吧,畢竟是一輩子的終身大事,你爹活著的時候,曾經給過小寶一個地瓜。”
方榮陷入了回憶一樣沉思了一會說道:“所以我和你李心姐一樣希望你能過的舒心。”
方春花看著自己手裡的包子,抬起頭臉上都是迷茫但還是乖順的點點頭,又又不經意的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雖然方春花還沒有到顯懷的月份,這個動作還是落在方榮的眼裡。
方榮並沒有說什麼,直接大步流星的走開了,她會幫著沈言害李心,方榮已經是忍著沒有對一個小姑娘出手了。
方春花聽了方榮的話,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坐在門口等沈言回來,畢竟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倒是隔壁門的一個婦女開啟門看著捲成一團的方春花問道:“妹子你要不要到我屋裡等啊,這天風吹著還是有些冷的,我看你都等了挺久了,你和屋裡的人認識啊?”
方春花沒有抬頭看那婦女只是搖搖頭,那婦女也沒有再勉強什麼,進門的功夫倒了一杯熱水,靠在烏黑的磚瓦牆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上下打量著方春花有些嗤之以鼻的說道:“你和這屋裡的主人是什麼關係啊?”
方春花抬起黑亮的眼睛,想回答最後依舊埋著頭沒有說話,那婦女呸了一聲,把門摔的砰砰想後,瞬間整個巷子瞬間都安靜了。
不一會那婦女直接端了一個小方凳坐在門口,手邊還包了一包瓜子,仔細吃著瓜子,見方春花沒有搭理她,只好冷笑道:“你知道屋裡的人是幹嘛的嗎?”
方春花把頭埋在胳膊裡,依舊搖搖頭。
那人恥笑道:“看你也像是正經家的姑娘,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姨太,怎麼會和這種人勾搭在一起呢。”
方春花這才抬起頭問道:“嬸子你認識這屋裡的人?”
那婦人輕輕挑挑的笑著說道:“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啊,整個鎮上稍微有些臉面的人怕都認識他。”
放春花一聽這話也不像是貶義詞,心裡想沈大哥果真是個做大生意的,居然鎮上有臉面的人都認識他。
那婦人許是看出方春花的內心活動,呸了一口說道:“他可是我們鎮上鼎鼎有名的屠嬌柔的面首啊,不過長的確實有幾分顏色,聽說最主要的是活好。”
方春花臉騰一下的白了,腦海裡重疊出剛才在街上,沈言鑽入轎子的一幕,雖然之前方春花也聽到過一些閒言碎語,但是不及這次來得震撼。
那婦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方春花:“我可聽說這個沈公子可還沒有婚配啊,要是婚配了就屠嬌柔那強悍的性子,還能寵這個面首這麼久?”
方春花有些絕望的閉著眼睛,靠在牆上卻不再說話了。
那婦人嗑完手裡的瓜子,拉的凳子呸了一聲又進屋,要不是那次她飢渴難耐,求上沈言,他居然要五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