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白了一眼方榮道:“你不是見天的喊我娘子的,這回怎麼矯情起來了。”
方榮盯著李心挽起的手臂,白皙的面板上能看到一些不甚分明的絨毛:“那只是個稱呼,我想履行權利。”
“恩?”李心微微的湊近方榮“那天你和忠叔在院子裡說什麼了?”
方榮擺弄著手裡的石灰岩,看著一臉狡猾的李心,矢口否認道:“無非就是龍虎溝事件的一些後續問題。”
“哦?我當時聞道你們身上有軟骨散的味道。”李心笑著說道,一副你不要欺負我的樣子。
方榮一時語塞:“你鼻子倒是好用。”
“能讓忠叔和你狼狽為奸的,只有一種可能那軟骨散是拿來對付端木酥酥和二狗子的,你們到底想幹嘛?”李心緩緩的靠近方榮,那瓊鼻差一些碰到方榮的下巴。
方榮不敢看李心的眼睛,慌忙挪開自己的視線,吞嚥了下自己的口水,半晌才說道:“我覺得忠叔說的對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親。”
李心看著方榮臉上露出一絲不自在的表情說道:“你不像是個熱心的人。”
方榮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無非就是覺得先掃除二狗子這個潛在勁敵畢竟好。
“端木酥酥心悅的人是墨白。”李心提醒道。
方榮不假思索的說道:“他和墨白永遠不可能。”
李心剛想再多問幾句。
“娘子你不看看我做的窯洞麼?”慌亂中方榮轉換了話題。
不過方榮這個話題轉的很好,李心現在確實滿心滿眼在石灰上,看到方榮弄的別具一格的窯洞,李心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誇獎道:“你真是像寶藏一樣啊。”
“恩?你想把這個寶藏搬回家麼?”方榮看似風輕雲淡的說著,看李心一門心思的在上下觀摩著窯洞只好解釋道:“就是弄的挺小的,每次燒不了太多,你要的量多的話,還要多燒幾天。”
李心剛拿烤兔子腿,手上沾滿了一些油,這下也不顧形象的全擦在衣袖上一臉驚喜的說道:“你真是太聰明瞭,你是我遇到的人裡面最聰明的。”
方榮低著頭,嘴角露出一絲的微笑,是李心在誇他,他的娘子在誇他哦。
一直以來方榮都認為自己可以寵辱不驚,但是直到後來他才發現,他的喜怒哀樂是可以讓人左右的。
但是方榮卻樂在其中。
“幸虧你這進山的時候讓我多帶幾套衣服。”李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盯著自己油嘖嘖的袖口說道。
“凡是都要有備無患的,不過以後你都不要操心了,我會安排妥當的。”方榮說著還把烤野兔的火堆裡的火苗給撥了撥。
山裡野獸多,方榮每天夜裡都在山洞口子那燒上一些火,就是夜裡他也躡手躡腳的起來往裡面添些柴火防止熄滅了。
剛剛夜裡落了一場雷陣雨,這回山裡的溫度有些急劇下降,方榮看著已經熟睡的李心微微的卷著身子。
鬼使神差的過去,抱著她,李心因著有暖和的溫度,連緊鎖的眉毛都舒展開了。
端木酥酥終於熬到軟骨散的藥力散了,幾乎是和二狗子同時騰空而起,雙方像鬥雞一樣的看著,恨不得將對方狠狠的踩在腳下摩擦摩擦。
端木酥酥一臉的憤怒啊,這段時間自己裝睡,沒少給二狗子佔便宜,而且自己居然沒有拆穿。
二狗子也很窩火啊,自己居然飢不擇食還甘之如飴,那身體軟軟的,呼吸香香麻麻的。
連不小心碰到的舌頭都甜甜的,他是習武之人,軟骨散其實早五個時辰前就已經用內功給逼出體內了。
可是他居然還在裝,這不符合自己的氣品啊。
端木酥酥哼了一聲,拿起旁邊的一個雞腿啃了起來:“這幾天的事情,你要說出去啊。”
“你怕你的墨白哥哥知道?”
“我怕什麼,我家墨白哥哥最是通情達理了。”端木酥酥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