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榮輕輕的撩了一下李心有些散亂的秀髮說道“我給你梳個髮髻,一會慢慢解釋給你聽。”
等方榮真的解釋好了,李心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猝不及防,方榮手裡還緊緊的抓著李心的頭髮。
李心這才吃痛的坐下:“你說的太曠世奇談了,你確定你是順便編個故事應付我?”
方榮梳頭髮的手停頓了一下說道:“你看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李心抬頭看著方榮如同深潭一眼明亮的眼睛,半晌才搖搖頭:“那這麼說,我晚些給端木酥酥做箇中藥香囊,讓她和二狗子日久生情吧,要不到時候可怎麼辦呢。”
方榮咬著嘴唇說道:“娘子也給我做個那樣的香囊吧?”
“你想和二狗子日久生情?”李心斷章取義的問道。
“我只想和娘子。”
方榮說著把帶著南紅的銀髮簪插好,又在髮髻的尾端固定了一串南珠步搖,看著雍容華貴、美不勝收。
方榮用手輕輕的劃過那顆顆飽滿的南珠:剛京城已經傳來訊息了,這幾天自己就要起身去南下了,這個祖傳的髮簪再不給李心,方榮怕以後會再沒機會了。
因為方榮沒有給李心拿鏡子,所以李心也沒看到頭上那名貴的南珠步搖,直接去了廚房做飯。
吃過中飯後,李心就帶著方榮和端木酥酥、還有忠叔、二狗子去村南那片竹林打算釀造竹節酒了。
只是忠叔看到李心的南珠步搖微微的失神了一下。
倒是端木酥酥摸著那步搖說道:“這可是千金難買的東西啊,李心想不到你深藏不露啊。”
李心拿下那南珠步搖,看著鴿子蛋大的南珠也是微微的愣神了一下,遞給身邊的方榮說道:“想不到你也有傳家寶。”
“恩,傳家寶只能傳給最寶貝的人。”方榮接過那南珠步搖又穩穩的插在李心的髮髻上。
“李心你這是要幹嘛?”端木酥酥看著鬱鬱蔥蔥、一望無際的竹林轉移了話題。
“釀竹節酒。”李心言簡意賅的說道。
“把竹子砍下來?再裝進去?讓竹子當酒罐子?”端木酥酥看著直挺挺的竹子問道,這竹子不大,可應該裝不了幾兩酒。
“不,我要把酒注入到竹節裡面,讓酒在竹子裡面發酵,達到酒竹合一的地步。”李心信誓旦旦的說著。
連昨日還一言不發的忠叔聽到李心的話都稍稍靠近李心一點了,生怕自己聽漏了隻言片語。
“要選這種毛竹,要差不多兩年左右的毛竹,因為新毛竹還在生長,不適合釀酒,老的毛竹一旦開了傷口不容易癒合。”
“會把酒給揮發掉,甚至造成竹子死亡,如果竹子死亡的話,別說酒沒了,竹子也沒了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李心笑著拍拍竹子、馬不停蹄的挑選這竹子。
“李心你見過竹子開花麼?”端木酥酥看著滿目的竹子打破了僵局。
李心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說道:“沒見過,也不想見,竹子開花可不是好事情,因為它開花就代表著要死了,或者是巨大的自然災害。”
“那我也不要看到竹子開花。”端木酥酥丟掉自己手裡的竹葉無比可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