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寶跑回來的時候,方榮早就已經無影無蹤了,已經有些小大人的小寶,情不自禁的坐在地上哇哇的哭著。
李心彎腰拉起小寶:“昨天你哥哥昨天不是和你道別了嗎?”李心吃不準方榮會怎麼和一個孩子說去南下國的事情,只好聲東擊西的問道。
小寶抽抽噠噠的說道“昨天哥哥讓小寶好好跟私塾學本事,以後做個有擔當的男子漢。”
“我哥怎麼說走就走了?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和嫂子了嗎?”小寶仰著頭的問道,臉上還掛著淚珠。
李心彎下腰抱起小寶說道:“你哥哥肯定是喜歡小寶的,但是你哥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是大男孩了,要好好的學習本事,以後和你哥哥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小寶一個挺身站在地上,挺著胸脯保證道:“嫂子你放心,哥哥走了,我以後會承擔起一家之主的擔子的。”
李心拍拍小寶的頭說道:“嫂子相信你,相信我們小寶是個說話算話的小小男子漢。”
“那嫂子你知道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小寶拉著李心的衣角問道。
李心嘆了口氣說道:“你哥哥會盡快回來的。”
“我們都要好好的。”李心又說了一句。
小寶一抹臉上的淚水說道:“嫂子我去學堂學本事了。”
李心替小寶整理好衣服說道:“去吧,時常回家看看,注意勞逸結合。”
“想不到這個方榮半夜就出發了,本來我還想來送送他的,不過這樣也好,免得看你們濃情蜜意、依依不捨。”端木酥酥沒心沒肺的說了一句。
李心一把拉扯過端木酥酥進院子,啪一聲的關上院門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除了讓他去南下國,你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隱瞞著我?”
端木酥酥舉著雙手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也是受害者,我是覺得你夫君,不,你前夫君表現的太過於反常了,所以才脫口而出啊,或許他年紀了,害怕離別時你哭哭啼啼吧。”
李心鬆開了自己的手,跌坐在院落裡,似乎心裡空落落的,什麼東西給掏空了一樣,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其實你也喜歡他對嗎?”端木酥酥問道。
“還是因為你習慣有他的存在?其實前幾天經過你的房間時,我還看到方榮偷偷再卷你羊角梳上的青絲呢,那認真的模樣,我都不敢相信曾經他給過你和離書,還義無反顧的那個男人,那謹小慎微的模樣分明就是不捨啊。”端木酥酥神補刀道。
聽說方榮已經出了院門了,在院裡的東子奶奶,手裡的菜刀沒輕沒重的切了下手指,瞬間就有鮮血湧出。
她胡亂的在圍裙上擦拭著,也顧不上包紮,走到自己的房間,推開櫃子拿出那副畫:那刀是一對的,想來這畫應該也是別有用意,希望能給你一點幫助。
東子奶奶把自己手裡一直收藏的那副畫遞給了忠叔:“這個秘密,老身藏了十幾年了,也是換個人藏藏的時候,我家老頭說了,這短刀有一雙,當時四下犯亂,一拆為二,各自逃散。”
“想不到有一天還能相逢,以為天下之大,早就天涯海角的逃命去了,想不到竟都在眼皮底下。”
“他帶的人都是信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當時怕再沒有比方家村更危險的地方了,既然是危險的,自然也就還藏著一線生機。”忠叔緩緩的開啟那畫說道。
“方榮已經去南下國了,如果能一舉成功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如果有個萬一,你就帶著活著的人好好的生活著,遠離這是非之地。”東子奶奶顫顫巍巍的向前走。
“如果有萬一的話?你不走嗎?”忠叔有些無奈的在後面問道。
“這是我的根,我要是走了,我家老頭子夜裡回來都走不到人,我不走,再說了,躲躲藏藏的日子不適合我們拖家帶口的。”東子奶奶說著拿著籃子去自家的菜地了。
一會她還要等李心去初晴的婆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