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還有幾個窖藏沒有開封,還有的。”不知道為什麼里正憑著多年觀察人的經驗,覺得對面那個端木酥酥看似一言不發實則不怒而威。
就算眼前問自己的小姑娘,里正看著也有幾分的信賴,何況他們還和戚婆婆住在破廟裡一個晚上,也相安無事,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
畢竟還有一個是商營內人的孃家人,所以也就減輕了幾分防備。
“村裡有石磨麼?”李心又問道。
“石磨?有啊,姑娘你要拿石磨幹嘛啊?”汪里正不解的問道。
“那有勞里正把地瓜取出來洗乾淨,我有旁的用處。”里正雖然一臉狐疑,但是架不住端木酥酥掏出五兩銀子偷偷摸摸的把里正拉到一邊神神秘秘的指著腦袋說:“里正她夫君前幾日跟人跑了,她這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呢,我們都儘量順著她。”
“姑娘所言極是,憂思過度的人容易走極端,你就隨了她的心意。”里正一副我懂的樣子。
好在里正辦事效率也算是雷厲風行,不一會就把地瓜按照李心要求的洗乾淨給切碎了。李心磨著石磨對里正說,以後量大的話,可以放在石錘裡面直接搗,不要這樣一點點的磨。
磨好地瓜後,李心又拿來了大桶,把磨好的地瓜放在是紗布裡拼命淘洗,里正偷偷的拉過酥酥問道:“你家小姐姐要不要緊?村裡有個郎中治療跌打損傷還是有一套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療這種疑難雜症。”
端木酥酥一本正經的說道:“她這個有點嚴重,一般的郎中是沒法治的,只能等她自己發洩好了,想通了,病也就好了,東子奶奶你說對不對?”
東子奶奶還在尋思著一會要不要去商營的房子看看,汪里正把手裡的銀子和和離書遞給東子奶奶感慨道:“那房子已經給賣了,想著家裡的老人能湊出這五十兩,應該是該賣的都賣了。”
東子奶奶腦袋嗡嗡響,一時也聽不出來端木酥酥編排李心什麼,只是木然的點點頭。
里正同情的望著李心:多好的一個丫頭啊,看著也是模樣周正的,怎麼就得了這樣的怪病,這也不能怪她啊,就這個右溪村大好的後生也是多的是,要是這麼個小媳婦肯在這裡落腳的話,里正瞬間就可以有幾個後生的人選送到李心的面前。
汪里正覺得自己可以好好的保媒的。
李心把磨好的地瓜淘洗好後,拎著那些地瓜渣說道“這個也可以曬起來以備不時之需。”畢竟這個時代糧食還是很珍貴的,要是李心說可以拿去餵豬,估計腦子就壞的更厲害了,剛端木酥酥說的話,李心可是聽的真切。
里正看這兒那些淘洗出來白白的水不解的問道:“姑娘你折騰好了?”
李心指著那白白的水說道:“等它們沉澱下去就好了。”
“哦!那姑娘你慢慢等,我去幹活了。”里正說著拉過端木酥酥問道:“要不我去鎮上給請個大夫。”
“不要,不要。里正還是把戚奶奶的房子修修好吧,順便給貼些要用的必需品。”端木酥酥把錢袋子倒出來,裡面只有可憐巴巴的幾個碎銀子。
她看似一臉苦痛的再拿出五兩銀子遞給里正:“里正給置辦一些吧,就說村裡給置辦的,別寒了孤寡老人家的心。”
里正顯然也把端木酥酥那一臉肉痛看在眼裡說道:“你們路上也要有盤纏,我看你錢袋子也不多了,我拿早上五兩銀子去置辦好了。”
端木酥酥把錢塞到里正的手裡說道“里正就不要客氣了,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好了,我們回去有牛車,盤纏早些時候就給了。”
轉過身的端木酥酥一臉的笑意:李心教她出門在外,要學會錢財不露白,裝窮可以保命。
雖然端木酥酥一臉的不屑,但是回頭想想還是有道理的,雖然人之初性本善,但是窮兇極惡之徒也是不少見的。
李心等水邊清了之後,把上面的那水倒掉,下面一層白白的粉狀。
“這個是?”戚奶奶問道。
“是地瓜粉,這樣儲存和運輸都不成問題,我還有更好的絕活,李心用地瓜粉做了一些丸子,有甜有鹹的。”
里正吃了一大碗說道:“想不地瓜還能做出這樣的美食。”
“里正我剛叫你幫忙磨的糯米呢??”李心問道。
里正嘴巴里咬著丸子說道:“好了,李心姑娘這個Q彈的丸子可有名字。”
李心很想脫口而出:“珍珠奶茶!”但李心還是歪著腦袋想了一會說道:“里正給取一個就是了,我們老家就叫它丸子。”
“丸子也挺好聽的!”
李心又把地瓜粉和米粉混合一起,又在里正家找了個蒸鍋,一層放上去蒸熟了又放一層。如此週而復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