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抓著李心的手拍拍墨白的肩膀說道:“你自己萬事小心。”
墨白盯著李心的手,好奇的看了眼忠叔,最終說道:“如果他真要御駕親征,麻煩你們照顧好叔叔。”
“我們少夫人,我只當全力以赴。”忠叔保證道。
“你剛為什麼抓著我的手安撫墨白?”李心看著墨白上了白馬不解的問道。
當李心聽了忠叔的話,頓時張大了嘴巴:“這麼厲害啊?”
忠叔忙不迭點點頭。
修涵曦穿著一身天藍色的羅裙,上面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對著古琴輕撫起來。
聲音遠遠近近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微風吹起她輕薄的羽衣,如同乘風而來的仙女,連邊上伺候的婢女都看的忘乎所以。
“侄子,你覺得如何?”譽王手裡拿著酒杯看著修涵曦淺笑道。
“皇叔看中的人,自然是好的。”
“那就留給你,聽個小曲也行,暖個被窩也行。”
端木鎮聽了譽王的話,看著譽王臉上半邊的面具問道:“皇叔還在記恨當年的事?”
“當年的事,我已經忘記了。”譽王說這話的時候,手關節按在椅子上的時候,微微發白。
半邊面具下隱藏著的眼神,讓人看不分明。
端木鎮看著不遠處的修涵曦說道:“國公府的義女?”
“是私生女,你也知道哪個楊胡天荒誕不羈,年輕的時候沒少風流賬。”譽王也隨著端木鎮的眼光看向修涵曦說道。
端木鎮舉起酒杯,泯了一口,像是沉迷了琴聲,許久才放下說道:“都說女兒隨父親,想不到他還能生出如此國色天香的女兒。”
“許是母親好看。”譽王符合著。
“縣主可有訊息?”
“沒有,當日那歹徒帶著縣主一起滾落山坡,坡下是深不見底的瀑布,想來是凶多吉少了,皇兄當年也真是的,為還給一個亂臣賊子賜婚,真是可憐了酥酥。”譽王說到這裡的眼圈一紅。
舉起酒杯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喝掉。
這才站了起來指著修涵曦說道:“美人如斯,我給你放下了,侄子好生享用。”說著譽王提著酒壺慢慢的走了出去。
“皇叔是打算囚禁寡人麼?”端木鎮看著杯中的琥珀色的液體笑著問道。
譽王聽了端木鎮的話,明顯愣了一下,看著滿園的花色,指著桌上的飯菜和修涵曦說道:“有酒、有色有春光何談囚禁。”
端木鎮沒有說話,只是端著酒杯點點頭:“皇叔不打算讓寡人御駕親征麼?”
“還是皇叔還在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麼?”
譽王摸著自己半邊面具說道:“平時我都帶全臉的面具,只有進宮的時候,才帶半邊面具,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摘下面具,看著自己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痕,當年你皇爺爺明知道是南下國的人傷了我的臉,我是為了救他,才毀了容,想不到他還是把皇位傳給你父親。”
端木鎮舉起手裡的酒杯說道:“皇叔是因為皇位的事情耿耿於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