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抬眼看著方榮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忽然心軟了,方榮迫不得已和二狗子廝混在一起,可能或多或少有些自卑或難以啟齒的苦楚。
畢竟相愛相殺一場,那麼就以後再說吧,何況自己現在也沒有看上哪個暖男,也沒有哪個暖男有方榮長的這麼順眼。
李心大大咧咧的走進寶仁堂,把正在看診的朱掌櫃嚇了一跳,忙放下病人衝到李心的面前說道:“你該不會來討要嫁妝的吧?”
說著朱掌櫃還伸著頭張望著李心後面,看到方榮著實嚇了一跳,偷偷的拉過李心說道:“龍虎溝那怎麼回事,酥酥說你去當壓寨夫人了。”
李心抬手把自己的髮髻擺正問道:“朱大哥你看有我這麼不修邊幅的壓寨夫人麼?”
朱掌櫃這才抬眼看著李心,比自己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那可是足足瘦了一個人了,雖然眼睛大大的,臉上肉肉的,腰雖然不是盈盈一握,但是也婀娜多姿,要是說那土匪飢不擇食也是不無可能,但是這話朱大哥當然沒有說出口了。
朱掌櫃笑笑:“那龍虎溝的土匪可是罄竹難書,你這是怎麼下的山?是不是方家大郎救你下來的?”
方榮自然也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到耳朵裡,沒辦法習武之人就是耳力好,再說方榮的武功還深不可測,自然就好上加好了。
“朱大哥不要擔心,現在龍虎溝留下的幾乎都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據,李心她沒事。”
方榮的話讓朱掌櫃重重的舒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來長的稀鬆平常也是有好處的。”
李心覺得自己的丹田有一種叫火氣的東西,騰騰騰的冒了上來。
朱掌櫃又不傻忙指著後院說道:“你嫂子和酥酥在後院呢。”
端木酥酥自從龍虎溝回來後,不時的看看自己的上半身,嘴裡還嘟囔著:“難道真的不明顯?有那麼小?”
以至於李心站在她的背後還渾然不知。
“你一個人在琢磨什麼呢?”李心在端木酥酥的正對面坐下問道。
“李心是你啊,我不是在做夢吧?”端木酥酥跳了起來,不放心的拉拉李心的頭髮,又捏捏李心的臉蛋。
站在不遠處的方榮,微微的皺著眉頭,一臉的不高興。
端木酥酥確定眼前是如假包換的李心後,興奮的在李心的臉頰上吧唧一口說道:“活著就好,那當壓寨夫人好玩麼?”
李心很想用手帕偷偷的擦一下臉頰又覺得太沒禮貌了,但是端木酥酥會不會對墨白因愛生恨,然後不喜歡男人了?
某女想到這裡瑟瑟發抖,連看端木酥酥的眼神都變得謹小慎微了,一個方榮已經讓她手忙腳亂了,要是再來個端木酥酥,可該如何似好。
“那山大夫看不上我。”李心說到,還偷眼打量著酥酥手上的碧玉手鐲。
端木酥酥忙不迭的點點頭說道:“那就好,要不的話到時候我還在想要不要對你土匪夫君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難道你這次不是專門來看我的?”李心也聽出端木酥酥話裡的意思,之前爺爺也和自己說過,如今的當朝者是端木家。
那麼端木酥酥的身份一定是非同凡響的。
端木酥酥對李心也沒有隱瞞,點點頭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不著不遠處站著的方榮說道:“龍虎溝區區的山匪不足為據,但是關聯龍虎溝的事情確實盤根錯節,已經動了朝廷的經濟命脈。”
“這麼嚴重?”李心也覺得事態嚴重。
“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因為你恰好給抓上龍虎溝,方榮一定會順藤摸瓜的,我想把龍虎溝和這裡錯綜複雜的關係一網打盡。”端木酥酥嚴肅的說著。
李心用中指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就憑我們兩個啊?“”
端木酥酥趴在李心耳邊耳語著。
聽完後李心一臉沮喪表示還是先回方家村睡兩覺再說。
在石頭叔的牛車上,李心一言不發,方榮悄悄的拉著李心的手說道:“這不還有我麼?”
李心抬起頭看著一臉泰然的方榮,心裡去如同海嘯:老孃今天所有的災禍都是因你而來。
李心又想起剛端木酥酥的話,我在這城東安置了一支精良的部隊,結合各種線報的資訊一舉消滅龍虎溝是處處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