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風想到丁香現在還經常從噩夢中醒來,身上還有傷,就握緊了手。“大夫人應該知道您的玉佩價值不菲,可是高氏祖傳的玉佩。難道大夫人寧可為了珍兒,放棄這枚玉佩?”
江秋風知道大夫人肯定回想盡辦法找回玉佩的,而大夫人一手調教的珍兒從此就離開了大夫人,真是痛快!
“我當然要找回玉佩,它在哪裡?”大夫人心急。
“可是大夫人已經答應了將珍兒嫁給他,大夫人可不能反悔。”
大夫人立刻否決道:“我何時答應了?”
江秋風瞪大了眼睛,仔細地回想著:“這個嘛,大夫人問一問江府裡的侍衛、婢女便知了。”
“你!”大夫人指著江秋風,無言以對。
大夫人只覺得心裡不甘心,她這麼多年悉心調教的婢女,就這麼白白地送給了侍衛。
大夫人身後,一個身穿黑色淄衣通傳使走上前來。
身前的淄衣通傳使開啟手裡一個綢布,宣道:“江氏之女,江秋風接旨。”
江秋風行跪禮道:“江秋風接旨,國君萬福。”
通傳使威儀地念著綢布上的字:“江氏之女江秋風,在江城望穿樓打傷了上官將軍的上官霹。瑕司寇據理力爭,國君宣江秋風入南宮面聖,次日啟程、不得有誤。”
通傳使望著眼前的江秋風,露出一絲諂媚:“江小姐,老臣也聽說了此事,還請江小姐次日前南宮面聖,老臣也好向國君交差。”
江秋風緩緩地站起身接過諭綢道:“江秋風接旨,次日啟程。勞煩通傳使遠道而來,請去膳堂用些茶點罷。”
通傳使微笑著道:“謝過三小姐,那老臣就不打擾了。”
江秋風接過諭綢,命芍藥領著通傳使去膳堂用些茶點之類。
大夫人將眼底的怒氣深斂,轉而露出一絲擔憂。
江秋風心想這大夫人翻臉的速度比翻竹簡還快,很是佩服。
大夫人又開始演戲了,“晨兒,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衝動,為娘平日裡都是怎樣的教導你,你真是太讓本夫人失望了。”
大夫人將江秋風摟進懷裡,故作擔憂道。
江秋風伸手用力推開了大夫人,望著大夫人一臉虛假的關懷,不覺感到一陣噁心。
次日一早,江秋風一身淡藍色銀色絲絨繡花輕紗錦布長裙,簡潔大方,江秋風頗為滿意自己的裝束。
江秋風回想起追風攔著自己的一幕。
“請三小姐允許追風一同前往鄭宮。”追風的眼神堅定、執著。
“你不後悔?”江秋風抬眼道。
“絕不。”追風一貫的堅定冰冷。
“那好吧!”
真是個固執的人,自己根本勸不動他,只好由著他了。
江秋風、追風各騎一馬,追風騎著黑風跟在江秋風的白麟馬後,一列侍衛緊隨其後,離開了將軍府。
江秋風的馬通體雪白,一眼望去,猶如一片白色雲朵飛快地在林間穿行。
多年前的一幕深深鐫刻在追風的腦海裡。
‘我會保護好她,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當年,江大人晟將他帶回來到時候,他就是這麼承諾的。
夜幕降臨,烏雲籠罩著夜空,清冷的夜風吹過。
江秋風和追風剛轉過楊樹下的大路,走上了一條小路。一個蒙面黑衣人手握著長劍從高空中快速落下,刺向追風。
追風瞬間拔出追風劍,騰空而起,與黑衣人廝殺起來。
黑衣人的劍法極快,招招致命,刀光劍影之間。隨後的幾個刺客更是武功高強,江秋風的侍衛一個接一個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