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島上,一個瞭望塔孤零零地守在懸崖之上,俯視著大海。這個瞭望塔其實在海上是很容易被看到的,它的外面刷著白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標誌,把船往這裡引。
安魂島——這是一個孤獨又美麗的地方,只是因為地下的秘密,被一些經歷過的可憐人描繪成可怕的東方“百慕大”。
安魂島的海面,無風都起三尺浪,所以我一直都能聽到持續的潮起潮落的聲音,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物沉睡時的呼吸。
再過幾天,運送補給的船就要到了。在這個時候我有兩個選擇,一是乘坐補給船逃跑,二是等著劉光來繼續挾持我。
我知道我必須要選第二個選擇,這也是爺爺給我的忠告。昨天的事情,在我把那些從棺液裡的事情告訴他們之後,王子月和畢老闆就放下了槍,畢竟他們都是為了我,不想讓我受傷害。
肖成仁說的沒錯,那句話只有我明白。就是讓我繼續走下去。當然我也有一種預感,劉光不會讓我有兩個選擇,他一定會比補給船快。
其實這些已經對我來說無所謂了,誰來接我都一樣。我明白我是不可能逃避得了宿命的,既然逃避不了,那就應該勇敢面對,因為被迫和主動在心理上是有差別的。我想爺爺沒說,大概也是這個意思。
我現在養成了記日記的習慣,不過比起普通人的日記,我的日記還有點特殊。它記錄的可不是什麼家長裡短、情情愛愛,而是那些未接開的謎團,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並且我還打算給這個日記起一個名字,專門問了畢老闆,他說叫《冒險札記》比較好。
先來說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於老死了,而且這裡的醫生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診斷,他早在一年前就應該死了。島民們都罵他是個神經病,咒人家不長命。
可在我看來卻驚人的巧合,不知道是不是肖成仁歪打正著,反正我是更相信他了。
接著就是島上的河突然斷流了,島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更有甚者把安魂島的歷史搬出來說事。
我和畢老闆、王子月、趙叔一分析估計是因為我們撬開了宏頂,然後再因為一些見鬼的原因,水灌進了建築裡。這次水改道恐怕會持續很長時間,地下的建築會被水灌滿,安魂島上唯一的水源也會因此消失。
不管怎樣,以後島民打水估計得到那個湖旁邊才能找到水,然後在看到那個深不見底的宏頂的洞,估計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不知道會傳出什麼么蛾子來。
我又把這些天在下面得到的資訊給梳理了一遍,那些是已經知道的、哪些是還沒有知道的。
趙叔相信每一個古代遺蹟裡都有著他不同的秘密,即使它的存在是為了一個更巨大的秘密。這話說的很複雜,畢老闆直接沒有聽懂,我解釋說,通俗的講就是個體和集體的區別。
組成一個集體是為了一個崇高的理想,而組成集體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利益——這就是集體和個人的關係,當然也可以間接引用到六芒星陣裡。
這些秘密我倒是不怎麼感興趣,沒了就沒了,我估計著劉光還有我爺爺一定是奔著這個最大的秘密去的,我的目的就是為了爺爺的計劃,其他的和我都沒有什麼關係。
畢老闆則有著更重要的使命,他小心地拿出那些從裡面帶出來的畫和別的金銀飾品,讓趙叔給他估個價。趙叔是什麼人,考古學者,一看就怒了。
說什麼畢老闆就是一個盜墓賊,這是破壞文物。畢老闆說自己要是不把它們拿出來,讓它們在水裡泡著那才叫犯罪,這是損壞文物罪。他把它們拿出來那叫保護文物,只是可以他沒有多來A夢的口袋,不能保護更多。
我說他這些也算好的了,我雖然不懂,但看著這些畫就很值錢,點到為止就行。畢老闆表示他賺錢沒有嫌錢多的時候。
關於這個地下畫樓建築,我們知道的秘密前文說了,我在這裡也就不再仔細描述了。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這裡很多的線索都指向了西域。
漠桐蘭只有西域的神秘之處才有的花,石盤的描述,楊二狗研究所挖出的古鏡的位置。全都指向了西域,這不可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