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內,我必封相。”
“哈哈哈。”夜晏青大笑三聲,沒想到他卻說出如此的大話。
“我不信你,三年一次的科舉,三年後你不過是一個舉人,哪怕再過三年,你也不過是一個進士,是不是狀元都不知道,尚且是當上丞相!”夜晏青也不是諷刺他,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我會讓你相信。”
這次夜晏青收了笑容,認真審視趙三喜的表情,沒有看見趙三喜臉上有一絲玩笑的神情。
“三年內,我會封相,並且完成我剛剛許的諾言,但是我想要你為我爭取三年的時間,讓我有足夠的能力處理內憂外患的國家。”
趙三喜直面這夜晏青,堅定的看著他,夜晏青忽然覺得他的身形變得高大了起來,看不見初見時的病態。
“好,我答應你。”
夜晏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答應了,也許是看見他眼裡的熱血,喚醒了自己少有的熱血衝動,這是他好久都沒有的感覺了。
他從小就對感情比較冷淡,為了打贏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大多數時間都在練武,很少想過這些事情。後來能打得過二位師兄時,卻發現自己對什麼情感都很淡,什麼事情都可以袖手旁觀,
一時間覺得江面上突然安靜了,他們兩人,一個是才考取秀才的病弱書生,一個落魄的逃婚人,面對的都是未知的未來,沒想到卻在這裡許下這樣的雄心壯志。
“很期待三年後的你。”
“我也是。”
相對無言,聽著有節奏的划水聲,慢慢靠近那片明亮到地方,絲竹聲更加的清晰了,甚至還可以問到空氣中的胭脂的香味。
“打!給我狠狠的打!這下三濫的骯髒貨,居然敢偷杜爺的錢袋,這是不想活了嗎?”隔著老遠,就聽見一個一個女子扯著嗓子的罵到,言語也是十分的粗鄙,尖著嗓子,聽著就讓人不舒服。
夜晏青冷眼的看了過去,一艘五丈長的船,在這麼多船裡不顯得大,但也不是最小的。
甲板上,一個十五六的少年被幾個壯碩的男子狠狠的摁著地上,還有一人拿著鞭子狠狠的抽在他的光溜溜背上。每一道鞭子下去都是一道血痕,不過這少年卻是難得的倔強,硬是沒有開口叫過一聲。
他死死的捏住拳頭,把指甲嵌入手掌裡,企圖可以分擔一些痛苦,牙齒咬著下嘴皮,力道大的咬破了皮,一絲血跡順著下顎流了下來。
“哼,偷了本大爺的東西,大爺我就教你怎麼重新做人。”另一邊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躺在貴妃椅上,吃著美人送上來的水果,另外還享受著幾個長相不俗的女子的按摩。
看他穿著,應該也是一個富家公子,不過他臉上有一些不正常的蒼白,看樣子是經常流連在花叢裡,身子已經不行了。
“繼續打,繼續。把著小算盤都打到我杜潯身上來了,膽子夠肥呀!”杜潯慵懶的躺著貴妃椅上,無視著少年眼中的仇恨的光芒,對於他來說,這等下賤之人,得罪了他,連活命的資格都沒有,他又何必計較對方是不是仇恨自己。
也不知道他被打了多少次,背上已經皮開肉綻,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麻木了,少年還是一聲不啃。
“季雲!”突然,從船艙裡跑出來一個小女孩,也是十五六歲大的模樣,焦急的撲在了少年的身上,任由鞭子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個個火辣辣印記。
“阿風?”季雲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發現來人正事自己想要護住的人以後,便發瘋了一般的將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