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伸手一拾那雪花令,竟然差點沒拿起來。
略一掂量,著一枚小小的令牌竟有六七十斤!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彷彿玉石般剔透的白色,整體就是雪花的結構,沒有其他字跡和標誌,稜角分明,看上去做工頗為精緻。
現在程天滿頭疑問,看那玄衣青年的意思,他完全知道電視機是什麼東西,甚至只要付出代價都能搞的到。那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和地球有什麼關係?自己怎麼來的這個世界?還能回去嗎?
程天徹底凌亂了,他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充滿神秘。
“至少,你也得告訴我這枚星辰令怎麼用啊!”
無語,拎起程小小,返程。
……
回村和程二伯打了招呼,幾人三五句話便商定明天一早進山。
程天回家開始收拾圍獵斑豹的裝備,一件皮甲、一把開山刀、一把短匕、一把長弓,三十利箭,外加一些繩索、火石、肉乾水袋就已經是他的全部裝備。
畢竟是來到月牙村後第一次去打獵,這次打的還是斑豹這種猛獸,程天自己也是心裡打鼓,雖然程小小平常都是小大人一樣,可以照顧好自己。
但山中蛇蟲鼠蟻無數,奇奇怪怪的猛獸更是不知凡幾。僅僅是危險度比較低的邙山東南山麓外圍這一區域,每年都不知有多少獵戶葬身其中。
翌日,天色未亮。
程天也不能保證自己這次能否安全歸來,跟以往一樣,錢財都交給小丫頭,仔細叮囑一番,在她依依不捨的目光中走出小院。
其他獵戶已經整裝待發。
程二伯一身黑色皮袍,手持一支兩米長的三刃獵叉,腰間別著一柄短斧,腳下一隻人腿高的灰色雜毛獵犬,四個鋒利的犬齒露在嘴外,明顯比地球的獵犬兇猛得多。
程二伯的倆兒子程峰、程武分別拿著開山刀和長弓立在兩邊。
再看荊北身背三柄投槍,右手持一把兩米多長的紅纓槍,甚是威武。
程志勇背弓拿刀默默跟在荊北身後。
人齊了,出發!
進得山來,獵戶們定下計策,分成兩組,分別在相距不遠的距離根據斑豹爪印、糞便等蹤跡佈置陷阱,程二伯一家三人一組,程天跟著荊北、程志勇一組。
一旦發現斑豹,首先弓箭、投槍偷襲,再呼喚兩組合圍;如果先被斑豹發現,哨聲為號,群起圍之。
程天三人三角站位分開,以荊北為首,朝著林內摸索前進。
程天感官充分調動起來,聞著林間花草樹木混雜著泥土的腥氣,蟲鳴蟬叫,林葉沙沙。
再凝神靜聽,自己的“砰砰”的心跳聲,獵戶們踮腳前進的輕微腳步聲,甚至前方几十米樹梢一直小青蛇面板和樹木“簌簌”的摩擦聲都傳到程天耳中。
似乎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狀態,方圓幾十米盡收掌握。
搜尋大半天。
突然,左前方傳來沙拉沙拉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野獸穿過灌木叢。程天和二人打個招呼,便悄悄摸過去,果然,三四頭野豬聚在一堆,哼哼唧唧拱著地面的灌木叢。
三人稍一示意,紛紛挽弓搭箭,隨著荊北投槍射出,程天兩人射出的箭矢也直奔目標野豬而去。
“嗵”荊北的投槍沉而有力,直接貫進那目標野豬前腿,而後釘在地上,鮮血飛濺。兩支弓箭的力道對野豬的厚皮毛穿透力稍弱,紛紛釘在野豬脖子上,射進去十公分的深度便卡在野豬身上。
幾隻野豬一鬨而散,但三人集火的這隻野豬被疼痛激發了兇性,竟好像是看出了三人對他威脅最大的是荊北的投槍,直接四蹄狂奔,高舉獠牙,帶著投槍和箭矢向荊北衝來。
荊北來不及舉起紅纓槍,見野豬襲來只得倉皇向側面翻身躲過這一衝撞。
就在這時,寒芒一閃,只見程天手持開山刀,趁著野豬攻向荊北,一個猛衝靠近一刀砍下半個豬臉,熱騰騰的野豬血噴了程天一臉。程志勇也忙趕上前來,一刀補在野豬頭頂,這畜生才停止翻滾逐漸安靜下來。
“好傢伙!程天身手可以啊你!”荊北長舒一口氣,“下手麻利,水平見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