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傲州是武盛之地,在這片土地上林立著無數的幫派,其中重劍幫、聚義樓和東海會是眾多幫派的翹楚。
重劍幫是武樂城當地大幫,人數上千聲勢極大,聚義樓是天下三樓之一,雖然全部由侏儒異人組成,但武功卻都十分奇特,殺人於無形。
最後就是這個東海會,這個幫會把控著東海十三碼頭的海運和水運生意,可謂富得流油,在這個世道,只要有錢,便不會缺少資源,高手自然也多。
因此在東傲州,除了論劍盟,就屬東海會勢力最大,此刻東海會的會長也降臨了,秦可清再次迎接出門。
大步流星進來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長得相貌堂堂、天庭飽滿、威儀十足,身上穿著粗布短打,掛著菸袋,感覺就像是個幹苦力的模樣。
“陸某人來遲,還請秦姑娘海涵。”老者抱拳說道,聲如洪鐘。
在他身後跟著四個人,均是氣韻不凡,舉手投足間盡顯高手風範。
東海會的十多名幫眾紛紛起立,躬身請他們的會長入座,而他們均侍立在側,態度虔誠至極。
“陸前輩貴人事忙,此刻卻是來得正好,不過貴會已經錯過一局,而且葛舵主已經……”
老者擺手攔下了秦可清接下去的話頭,眼睛看著海家兩兄妹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陸某會親自向海家名門淑媛請教的。”
他說的是很客氣,但一股殺氣卻不由逸散開來,讓人不寒而慄。
看著這位不速之客到來,凌燁小聲對著小飛問道:“這老頭誰啊,看起來很囂張的樣子。”
“東海會的會長,海運話事人陸伯豪,傳說他是在海潮中習練武功,自創了驚濤九式,內力一浪疊加一浪,天下罕有人能撐到第九浪。”小飛小聲解說著。
就在幾人竊竊私語間,秦可清已經將規則講給了陸伯豪聽,而對於這個規則這位東海王並無異議。
奪盟比鬥再次開始,而這次起身的是趙嶽,他直接點名凌燁,在他看來這裡最弱的就是這個西域的小子了。
凌燁直接無賴地擺擺手,示意認輸,他本就無意參加奪盟,雖然其中關係他寨子被滅的真相,但他也有自知之明,憑他的實力是無法獲悉核心情報的。
趙嶽滿意地直接晉級,而有了他的經驗,錢炎也站了起來,指向黃崇聖說道:“南澤劍首武功非凡,不知道他的公子如何?”
這些一方大佬果然油滑,相互之間知道底細,不打無把握之仗,因此將目光瞄準了這幾個遺孤。
黃崇聖卻未答話,拿起無痕便大步流星走了過去,抱劍而立,不言不語。
“最近黃小子都這副樣子嗎?”小飛對著凌燁問道。
“不知道,我們都是分來關押的,這回也是第一次見到他。”
小飛深深看著黃崇聖,已經察覺他的不對勁。
錢炎是聚義樓的副樓主,也是忠義牌第一位的高手,善使一對鐵杵,重約一百多斤,被擦到一下也是骨斷筋折。
看著面前如老僧入定般鎮靜的黃崇聖,錢炎將鐵杵扛在了肩頭說道:“黃公子,我對於你的境遇很遺憾,因此讓你三招,你可要把握住機會。”
黃崇聖也不客氣,錢炎話音未落,他便拔劍上前,腳下是菩提同歸的身法,一晃便來到錢炎身邊。
一出手就是驚天七式,這是黃崇聖的家傳武學,原本只會一招半式,但這段時間以來竟然將七招基本式都學會了,出招連貫性也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