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和有恃無恐秦羽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此刻黃崇聖的模樣莫非這裡早就準備好對付他了?
此刻數十騎已經包圍客棧,即便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秦羽不認為黃崇聖能使出什麼花招。
“軍人的天命就是服從,既然有令在身,那就得遵命。不過這裡的酒著實不錯,我也忍不住多喝兩杯。”
秦羽這句話的意思十分明確,黃崇聖只有兩杯酒的時間,束手就擒,或者全軍覆沒。
秦羽不認為黃崇聖這幾人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黃崇聖重新拿起一隻杯子倒了一杯酒,然後推到了秦羽面前。
泛黃的佳釀上冒著絲絲熱氣,顯然剛溫好不久。
“二十年的女兒紅,好酒啊。”秦羽聞了下,感嘆道。
“秦統領,我們上次交手還是兩個月前吧,如今再次碰面,還請指教。”黃崇聖竟然主動挑戰。
秦羽微笑道:“早聽聞了,你小子最近闖出不少名堂,似乎也擠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但僅此便能戰勝我嗎?”
黃崇聖回敬道:“任何事情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呢?”
這句話話音剛落下,黃崇聖的一劍便已經出手,乾脆利落,直截了當。
光是這一劍便不止普通一流高手的境界了,簡直趕得上用劍大師了。
秦羽眼睛微微眯起,然後五禽手立刻發起,帶著一抹殘影迎上了無痕劍。
黃崇聖招數不變,只不過微微抖動手腕,便將劍鋒躲過了秦羽十多下擒拿手,直指對方的喉嚨。
秦羽不得不變化招數,雙手幻化出極為怪異的姿勢,明明一招往左打去,但偏偏瞬間出現在右邊。
不得已,黃崇聖只能改變劍招,不過換招卻毫無痕跡,渾然天成一般。
這樣的招數和應變,很難讓人相信,這小子就是兩個月前堪堪只有二流水平的傢伙。
兩人就這麼坐在椅子上,相互搏擊著,但力道卻把握到恰當好處,一點擺件都沒打碎。
二十招後,黃崇聖突然劍意爆發,隨著劍意包裹,無痕彷彿來自天際一般,瞬間破開秦羽古怪的招數,劃破了他的衣袖。
為了自保,秦羽不得不站起身,後退兩步,這才避開了無痕劍鋒。
等秦羽站定後,黃崇聖已經出現在他面前,無痕劍端著那杯佳釀,熱氣依舊。
“溫酒敗秦羽,小子果然非當日吳下阿蒙了。”
端起那杯酒,秦羽一飲而盡。
“可惜軍令就是軍令,今日一戰著實可惜。”
秦羽喝完酒,便拔出了佩劍,他出名的是擒拿手,這把劍就是裝飾,此刻拿出,是要奉軍令出擊了。
“最多一年,不,半年,秦統領便會為今日的舉動而後悔不已。”黃崇聖淡然道。
“此話何意?”秦羽停下動作,注視著黃崇聖問道。
“曹降冰已經叛國,這件事情可能還牽扯外族之人,秦統領,你想成為千古罪人嗎?”
黃崇聖這話讓秦羽驚得連劍都掉落在地。
曹降冰是權臣不假,最近幾年更是如日中天。但說他勾結外族叛國,這個實在匪夷所思。
“你可有證據?”秦羽質問道。
黃崇聖輕輕搖頭。
“那就是揣測,可笑至極。”
黃崇聖認真看著秦羽,突然說道:“秦統領,當年你奉旨追殺卓雲,可曾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