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阿三今天很倒黴,看上了一個賣絲絹的小姑娘,本想調戲一番,但卻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外地來的刺頭。
刺頭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個刺頭還如此厲害,讓他丟了一隻眼睛。
阿三是康王府一等家丁木小侗的小弟,也是東城一帶數得上的青皮無賴,除了幾個袍帶混混外,就屬他最難纏。
可是今天他也踢到鐵板了,不得已只能向他的主子求救。
木小侗是什麼人,他可是小王爺從小長到大的玩伴,由於其心思細膩,善於揣測主子心意,因此才順利爬上一等家丁的位置,甚至有的時候比管家還大三分。
此刻聽到自己人被外地人欺負了,木小侗二話不說便帶著人馬衝出了康王府。
他選了一匹良駒,故意讓馬受驚,然後急奔在鬧市中,目的自然是那個壯漢。
如果壯漢被馬撞翻,那麼必然骨斷筋折,如果壯漢能打死這匹奔馬,那麼他們再出來興師問罪。
這叫做師出有名,不然一個王府為青皮阿三報仇,這個實在說不過去,鬧大了王爺臉上掛不住,這叫為主子考慮。
現在局面有點尷尬,壯漢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將奔馬停下了,他們都遠遠站在角落裡,自然看不到。
不過奔馬沒事,人也沒事,木小侗此刻不知道該用什麼藉口找茬了。
不過這時候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意外卻發生了。
“該死的畜生,亂跑個什麼勁,欠管教!”
壯漢一個巴掌拍了過去,打中了駿馬的右側臉頰,而駿馬竟然整個身子被打飛,重重栽倒在地上。
這匹駿馬不再動彈,好像是死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那些遠遠圍觀的都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時候東城來了這樣一個怪物?
木小侗此刻看得十分真切,但卻沒有上前質問,而是直接轉身離開。阿三此刻也捂著眼睛,緊跟著他的主子。
“哪個畜生養的,給俺出來說清楚!”壯漢大罵著,一副不罷休的模樣,那頓臭罵,簡直將馬主人的十八代祖宗都帶上了。
坐在酒樓上,看著下面的表演,一個全身凌冽寒氣的男人低聲對綵衣男子說:“看來搞事情還得要老五,天生就是為找茬而生的。”
綵衣男喝著茶漫不經心說道:“等會禁衛軍和皇騎都出動了,我們便拜訪天府!”
少時,一隊數十人的府兵從街道盡頭急駛而來,坐在黃棕馬上的是一個華服公子,手中帶著三尺佩劍。
“是你打死本公子的踏雪?”居高臨下,華服公子質問道。
壯漢回頭看了下死馬,粗聲粗氣道:“是又如何,這是你這小崽子的馬啊,差點撞到爺爺,你還不磕頭認錯?”
這番話無論落在誰耳中都會不高興,是否縱馬傷人先不論,就是這副盛氣凌人就是來挑事的。
華服男子冷笑道:“本公子在皇城這麼久,還沒人敢對我如此大呼小叫,即便是當日的曹降冰,也是禮讓三分,你算什麼東西?”
壯漢毫不客氣反駁道:“黃口小子,你當你是天皇老子啊,跟俺滾下來,打上一拳如果不死,便叫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