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南大街的青石道路上三匹駿馬飛馳而來,而坐在馬背上的是兩個相貌威嚴的中年人,以及一個俊逸的年輕人。
馬是寶馬踏雪,馬鞍和馬凳子都包裹著獸皮,裝飾華麗精巧。隨身佩戴的長劍掛著七色劍穗,那是古月世家的標誌。
此刻接近午夜,但古月驚天、古月驚鴻以及少主古月少輝聯袂行動,急駛的方向正是灝景園。
他們行色匆匆,臉上掛著冰霜,神情極為凝重,彷彿出了大事。
來到府前,下馬,推門,在一眾護院和官家的簇擁下,疾步走向了廂房。
大主母和二主母都已經趕到,大管家善福躬身緊隨著家主,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古月驚天邊走邊問道,語氣極為冰冷。
“回老爺的話,最先發現的是第三衛隊的陳剛,二夫人房間裡人都被殺死了,根據血液的痕跡,判斷兇手行兇應該就在酉時,全部一刀斃命,太狠了。”大管家小心翼翼地回道。
“對方是怎麼進來的,四個值守位的人呢?一點都不知道?”古月驚天質問道,語氣也越來越嚴厲。
“在他們逃出府時,第一衛隊的馬勝看到了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應該就是被逐出府的安通,府中的守衛和位置他十分熟悉,有此人的幫助,才避開了所有探哨。”大管家如實稟告著,而說起安通來依然是咬牙切齒,早知道這個小子是這路貨色,早該在入府時就除掉。
“安通就是那個勾搭蘇美人的那個逃走的奴才?”這時跟在後面的古月少輝開口問道,這件事情他雖然不經心,但卻還是記得的。
“正是,他和蘇媚兒通姦,被二夫人抓到了,結果他一個人跑了,沒想到狼子野心,竟然帶著殺手上府報復,實在可惡。”
大管家說到這裡,三人已經來到了廂房前,而沒進門便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的確可惡,你們這幫奴才更可惡,識人不明,處置不當,著實該死!”古月驚天斥責了一句,就是這句話,讓大管家驚出了一身冷汗。
廂房內,六具屍體還躺在那裡,其中除了少夫人和本家的兩個丫鬟外,另外那個卻是個明豔的少婦,衣著極為華麗,即便是她身邊的丫鬟也是穿金戴銀。
三人沒有理會那個少夫人和本家的人,而是將那個明豔女子翻了過來,均是眉頭緊蹙。
“是她,秀鳳給我看過畫冊,她就是蔡千洲的寵妾,她們曾經是閨中密友,這次秀鳳想要會見的重要貴客就是她。”古月少輝對著他的父親家主古月驚天說道。
“既然貴客到來,為何你們不報?”古月驚天站起身,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
“都是秀鳳,她想要先談談對方口風,等成功了才稟告父親,這點也是我管教不嚴,致使出現了現在這樣的事情。”古月少輝低頭歉然道。
“哼,自作聰明,這種事情必須要男人去做,一個女人能幹什麼?”古月驚天說著檢視起死者脖子上的傷口來。
“好刀法,會這種刀法的人已經不多了,兵器應該是把薄弱長刀,刀身不會超過三尺,刀刃不及三寸。”
就憑著傷口,古月驚天已經猜測出兇器的形狀和種類,而古月驚鴻已經將四周殘留的痕跡收集齊全,交給了身邊的大管家。
“速請天眼師爺,檢視這些痕跡,有任何情況儘快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