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卯時,一匹快馬出現在皇城東門,黃崇聖一人一馬,已經出發前往東傲州。
沒有人來送別,事實上,黃崇聖也是為了避開那些迎來送往的麻煩事,他要對付的是劍聖,他必須要全身心投入。
從皇城到東傲州武樂城至少一千里,但黃崇聖卻騎上了千里馬,他務必要一日趕到,這件事情越早處理越好,他明白什麼叫做遲則有變。
這一戰不會有人觀戰,但黃崇聖卻知道,只要他能走出劍聖塔,那麼就代表劍聖的神話破滅了。
可是他卻知道,這個過程是如何艱難,他可以利用天地元氣和那神秘心法,在海風身邊組成無形風牆,來擊敗各個對手,但他卻無法故技重施,用這種技巧對付劍聖。
雖然劍聖也未突破天階,但卻是達到了地階的巔峰,已經觸控到了天道,那種實力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他根本毫無信心。
第三日晨時三刻,皇城內已經人聲鼎沸了,各大賭檔都開了盤口,但作為博弈的主人卻不在了。
可是黃崇聖的不辭而別並不影響賭局的開設,相反卻讓賭局更加精彩,沒看到黃崇聖的樣子,沒見到他的表情,使得戰局撲朔迷離。
但是除了黃崇聖的親信,大部分人都相信無人可以戰勝劍聖,這場挑戰就是黃崇聖人生的巔峰,之後他便會死在劍聖的劍下。
當日午時,盤口的最高記錄為一賠三百,只要能賭黃崇聖贏,一夜間便能暴富,當然前提是黃崇聖能取得勝利。
可惜各大坊主都在外圍設下賭局,大家都下了重注,無一不是劍聖取得勝利。這就是現實和理想的距離,無論黃崇聖取得過多少奇蹟,但在武林神話面前,大家都不約而同背棄了他。
這一日,小飛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一醒來便不顧安道能的反對,全身綁著綁帶,來到了檔口處。
綁帶男此刻在皇城也算極為出名,他就是小飛的代名詞,戰勝了鬼行者和九命貓的存在,在鳳翔陣營是僅次於黃崇聖的絕頂高手。
儘管小飛此刻重傷未愈,但依然沒人敢小看他,面對他讓路就對了。
來到檔口後,小飛一把將一疊銀票扔到了桌子上,大喊道:“全部押黃崇聖,給我下注!”
這一疊銀票上面都是一千兩一張,這一疊少說也有幾萬兩,這個坊主不敢做主,立刻請示了大檔主。
此地盤口的大檔主是皇城內排名前三的富翁,此刻見到小飛也是笑臉相迎。
這筆生意極大,大檔主自然要相告一二,但話還沒說完,小飛卻說道:“給我全下了吧,這一把他贏定了。”
小飛的聲音有些奇怪,好像不似自信得意的樣子,相反還有點落寞。
賭檔開了便要接收所有客人,既然人家執意要搏一把,大檔主自然不好阻攔,當即收了銀子開了賭票。
就在小飛拿了賭票,走到門口時,卻看到兩個熟悉的影子。
“小飛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面前之人聲音和煦地說道,但聽到人耳朵裡卻透著陰森。
“我的事辦完了,我們走吧。”小飛似乎早就料到了,平淡地回道。
就在小飛被人帶走時,黃崇聖已經來到了中州地界,但他還沒進入,便看到數騎擋在了他的面前,看那幾人的樣子,似乎以逸待勞。
“是你們?”黃崇聖看清了對方的樣子,卻是有點意外。
來者竟然是忍國人,而帶頭的幾個中有一個還是他的熟人。
宗次郎,這位忍國的劍客,曾經和他有數次交手,如今殿戰他們便是白馬城的助力。
今日他們再次碰面,黃崇聖卻毫不客氣道:“這件事與你們忍國無關,今日之大元也不是昔日可欺之國,你們退下吧。”
宗次郎已經按住了劍柄搖頭道:“萬事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
黃崇聖看了下天色,凝聲道:“時辰不早,我便不留手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黃崇聖竟然已經到了宗次郎面前,而這位忍國高手剛將劍拔出了一半,便被黃崇聖壓住了。
“你出不了劍的。”
黃崇聖說著便施展出瞭如海濤般的巨力,壓著宗次郎不斷後退,而這時,兩邊的空氣激起一道漣漪,緊跟著兩道劍影突現出來,一左一右攻向了黃崇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