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清兒便帶著一柄短刀來找張玄,張玄側耳一聽,方圓十幾丈並沒有旁人,看來旦梅和周楚兩個也知道避嫌。
旦梅被張玄指點步入了宗師境界,之後只能靠自己領悟了,而周楚是張玄的徒弟,自然不敢偷師。
“還請你傳下武功!”白清兒跪下道,張玄這才開頭道:
“陰葵派的內功倒是很適合女人修煉,我這裡有一門功法,修煉的也是陰柔內力,可以省下不少功夫!”
“不知道是什麼武功?”白清兒一臉激動道。張玄笑道:
“你的資質差點,只能下苦功夫,我這裡有一本絕學,名叫《小無相功》,可以模擬天下內功招式,練到高深之處,可以熔鍊百家所學,達到不著形相無跡可尋的境界!”
白清兒聽到此處,也是欣喜不已,無跡可尋即是無招,不著形相即使天人合一,乃是宗師境界。
當下張玄便將小無相功的口訣誦與白清兒聽,如是六七遍,白清兒才記下,張玄又讓白清兒背誦幾遍,等她純熟之後才停下。
“以後你就做個丫鬟吧!”張玄道:“不過婠婠十之八九也會步入宗師境界,小無相功大成,也不過是跟她不相上下!”
“主人你一定有辦法的!”白清兒激動道:“莫非這取勝之法就在刀上?”白清兒也不傻,張玄讓她帶刀來一定不是無用的。
“不錯!”張玄道,“我這裡還有一招簡單的刀法,只需要勤學苦練即可!”張玄拿起白清兒的短刀來。
“這招刀法,叫做神刀斬,你看好了!”說著張玄就握著刀柄面對著石壁站立。
白清兒只見到一道白毫閃過,張玄已經收刀了,石壁上卻有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我沒看清!”白清兒膽怯道,深深為自己的愚鈍感到羞愧,張玄已經當著她的面使出了一招,自己還沒有看清。
“你看清了還得了?”張玄嗤笑一聲:“我放慢你再看看!”說著張玄又使出這神刀斬,白清兒這才看清,原來張玄只是拔刀一揮就收刀了。
“這刀法很簡單,但是又不簡單。”張玄道:“部位,時間,力量,速度都是極為精確,我站在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發揮出我的極限力量!”
“所以,只要重新出刀,這一刀會重新變化!”說著張玄又走了幾步,接連斬出三刀,石壁上的痕跡也各有不同,都是隨著張玄的姿態調整。
白清兒眼睛一亮,這神刀斬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卻威力無比。張玄又將神刀斬的訣竅告訴了白清兒。
“你可以去找人打造一柄契合自己的刀,然後每日拔刀萬次!”張玄道:“這樣數年便可以體會刀中的神韻!”
這神刀斬,是張玄從小老頭吳明那得來秘籍,只是自己不常用刀,但是神刀斬乃是魔教鎮教絕學,使用起來精氣神三位一體,和小李飛刀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謝主人傳功!”白清兒叩頭再三,這才帶著短刀離開,路上欣喜不已,便對著樹木拔刀,哪知刀一出鞘,就片片碎裂。
原來這刀只是普通精鋼打造,受不住張玄幾招神刀斬的內力,最後張玄憑藉極快的速度將這碎刀納入鞘中,白清兒功力不夠沒有發現端倪。
“張玄果然是絕頂高手!”白清兒驚歎道,“
不過是出了四刀,這精鐵短刀就受不住了!婠婠啊婠婠,下次我一定可以擊敗你!師父,我要讓你知道,你看走眼了!”
第二日白清兒便託人去打造自己的短刀,每日和周楚兩個去觀我洞中練功,除了給張玄燒菜做飯之外,還和周楚比試武功。
半個月後,白清兒便取回了自己打造的短刀,好似一輪彎彎的月牙,漆黑的刀身沒有反射出半點的光,十分適合偷襲,又方便攜帶。
“主人你看!”白清兒像獻寶一樣獻給張玄,張玄試了幾刀,發現的確是一柄好刀,張玄連斬數十刀,這刀身嗡嗡作響,刀口卻依舊平滑如鏡。
“不錯!”張玄道:“以後就用它來練刀吧!”白清兒接過刀,也是一臉喜意。張玄便自顧自的打坐,除了偶爾指點白清兒和周楚兩人的武功之外,張玄都是專心練功。
白清兒每日除了修煉小無相功外,就是練習神刀斬,每天萬次的拔刀,起初她要耗費一個白天的時間,練得手臂青腫。
幸好有旦梅從旁給她醫治療傷,這才逐漸轉好,數年時間,她就可以在上午前就練完這一萬次拔刀,對刀也是多了一份感情和理解。
而且白清兒將自己的《天魔秘》的真氣轉為小無相功的內力,內功境界反而比周楚更深,張玄見她小無相功有成,又傳了她白虹掌力。
周楚也是苦修吸星大法和天山折梅手,自從知道了天山折梅手可以將天下所有招式都化進去,他便收集各路武學融入其中,周楚果然是這代極具才情的弟子,數年時間已經步入了一流高手程度。
張玄的金剛不壞神功也是突飛猛進,在將國術修煉到見神之後,武功大進,但是金剛不壞還是沒有練入骨髓,是以張玄除了每日打坐之外,還勤修七傷拳,鍛鍊五臟精氣。
而這期間,朝堂也是風雲變化,楊廣除了廣開科舉之外,還新修大運河,西征吐谷渾,今年又發動了第三次高麗之徵,富裕的隋朝已經變得流民四起,賊寇遍地。
張玄對這些一無所知,只是每日練功。又練了一年,這一日旦梅白清兒和周楚正在觀我洞外看著張玄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