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學義,曾經與秦洛等人一起作戰的鎮魔軍人,在秦洛將陳牢匡關押之後,所提拔的八名軍官之一,常羊山的戰鬥結束後就再不見蹤跡。
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會被成為殺秦洛的黑衣人。
閆學義半跪在地上,胸前的鮮血嘀嗒嗒的流。他咬牙看著秦洛“怎麼可能,你怎麼還會出來,該有限制才對。”
秦洛聞言眉頭一挑,輕聲道“是我,非他。”
閆學義一愣,旋即猛然搖頭“不可能,你才多大點實力,怎麼可能動用星力,難道是你身體裡的那人將自己的力量給了你。”
秦洛淡淡一笑,並未做回答的打算,就讓他自己去猜好了,其實秦洛能夠使用星力的原因並不複雜,都是因為那之前星元獸所釋放的星璇牢籠和星界歸元。
他從黃石據點出來就感知到了事情的不妥之處,所以在夜雨傭兵出現的時候,他就與星元獸達成了協議,想辦法讓秦洛在短暫時間內擁有強大的戰力,去應付接下來的一切變故,星界歸元可將人體的一切能量轉化成星力,而星璇牢籠可以將這些星力反饋到施法者的體內,只需要一些來自星元獸的秘技,就可動用這股力量。
本來他的目標是懷羽的,可是沒想到閆學義突然插了進來。
他本想要直接動手擊殺,但心中卻還是有些疑問需要搞明白,秦洛看著閆學義凝聲道“沒什麼要殺羿景龍,他的背後到底是什麼?”
他明白聶安瀾不會去做無用功的事情,而且之前離開黃石據點的時候也曾告知過他,羿景龍的身份並不一般。
閆學義嘗試緩解自己的傷勢,卻發現那詭異的星力,竟是具有恐怖腐蝕之力,自己的傷口在不斷擴大,而元力的卻是難有功效。
聽聞秦洛的話語,他冷笑道“嘿,我怎麼知道羿景龍背後是什麼。”話音剛落,他舉起那把黑色的匕首,對著身前刺了過去,秦洛眉頭一皺,手腕輕轉,帶著動著洛風,給予了閆學義鑽心般的疼痛,這使得他的攻擊動作都變了形,秦洛拽住洛風向後一扯,退向一旁,閆學義悶哼一聲,兩指快速點選自己胸前的穴道,將噴濺的血液壓了回去。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看著秦洛道“你怎麼會知道是我。”
秦洛隨意道“猜到是你並不困難,但原因說起來就比較複雜了,你儘可自己去想,而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要殺羿景龍?”
閆學義不懷好意道“誰知道呢?也許是給你們製造了一個難以對抗的勢力也不一定。”
“你們?”秦洛眉頭一皺,心裡呢喃了一聲,暗道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還是說他的一些做法讓一些人誤以為他是某個勢力的代表?蕭楚,是你嗎?你到底做了什麼?”沉吟了片刻,便搖了搖頭,出於對蕭楚的信任,他並不想對閆學義去解釋什麼,而是有些欲蓋擬彰道“他是死在你的手裡的。”
閆學義嗤笑道“是嗎?那又怎麼樣,重要是他死了,死在這裡,就夠了。”
秦洛心底一沉,雖然閆學義說的不清不楚,但有些事情已經可以猜測出來了,羿景龍的死,很可能會成為一場多勢力紛爭的藉口,而蕭楚在這其中絕對是做了不少事情的,這才會導致了他成為各大勢力的焦點,黃石據點或者說這場塔幹平原的戰爭,表面上只是鎮魔軍和魔族對魔域地盤爭奪的對壘,其更深層次所牽扯的東西只怕會讓人一頭亂麻。
旋即秦洛看了看周圍,嘆了一口氣,他這才注意到,在這小小的濺石谷,其中夾雜的勢力就已經是複雜十分了,肖夢琪、懷彤、懷羽、夜雨傭兵、閆學義……恐怕最無辜的就是他們這些考生了,而最無語的就一定是秦洛,他到現在都沒明白自己是什麼,到底蕭楚在算計什麼,簡直就是一個牽線木偶,每一步都被控制的死死的。
秦洛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裡還有蕭楚給他的七封書信中的最後一封,按照蕭楚的要求,他必須要等到明天才能拆開,這實在讓人惱怒不已,秦洛暗自狠聲道“如果明天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蕭楚,等下次見面,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閆學義見秦洛沒有動靜,他也樂的如此,現在他正需要時間對自己進行療傷,雖然這詭異的星力很麻煩,但也不算致命,他已經找到了應對之策。
片刻,秦洛回神之後,看向閆學義道“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殺我?”
閆學義眉頭一揚,冷笑道“真不知道你是蠢還是裝的?竟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成為目標?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和你說的?”
秦洛外部的神色沒有變化,但在心中卻是瘋狂怒罵著蕭楚“老子TMD什麼也不知道,全靠自己猜,蕭楚這混蛋跟以前一樣啥也不說”
只聽閆學義自顧自道“倒也不是說為什麼殺你,只是你現在所處的位置實在是過於敏感,只有殺了你,後續的事情才能得以實現,不出現任何意外。”
“位置?”秦洛一愣,旋即沉默下來,閆學義說的位置自然指的不是他現在的地位或是實力,而是他現在所處的某種紛爭下的位置,這個位置應該是擋住了某些人的利益,秦洛苦惱,暗道蕭楚害己不淺,自己明明撕了那四封信件,沒想到最後好像還是走上了蕭楚為自己設下的路,這真是一種極為糟糕的感覺。
旋即不再多想,眼神微冷,既然現在疑問說清楚了,就開始算賬吧,感受到了些許殺意,閆學義盯著秦洛道“怎麼?剛才是我一時大意,難不成,你還真認為自己是我的對手?”
秦洛搖頭道“不是認為,而是一定,剛才的那貫體的一劍,雖然沒能殺了你,但也讓你遭受了重創,外表雖然看來無事,但你現在的元力該是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他從星元獸那裡知道了,閆學義現在的狀況,不過是一隻紙糊的老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