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
解開庭院詭地很簡單,散去白音留在詭地上的符文,自能將時間片段送入時光長河。
或者以暴力手段將這詭地拖入時光長河中,時光無情,自會沖刷一切外物。
蘇禾恢復人身,探手摸在詭地上,眉心一道符文湧出,卻是得自本源空間的道印。
山甲落在背上,仙尊威勢升起,道印蕩過,瞬間衝散囚禁時間片段的符文。
抬手一抓,星環閃爍,蘇禾託著猶如氣泡一般的時光片段,送入時光長河之中。
院外,澹臺泠只覺白音院子好似被颳去一層附著的苔蘚一般,頃刻顯露原本面目,向內看去就見蘇禾站在院中,緩緩收回手掌。
“解了?”澹臺一步跨出已經在院子中央。
“可知她去了哪裡?”澹臺急切問道。
“知道!”蘇禾道:“跟著道主去處理一些事情,在這個時代那些事情不可言語。”
誠如道主所擔憂,這時代元尊大勢,有時空裂縫,甚至有元尊一族勾連元。稍有不慎便是災禍。
澹臺點點頭,既然蘇禾如是言,那當是沒有生死危機。
沒有危機,她便無需擔憂。
詭地散去院子露出,夜風吹來,兀自在庭院中發出了滲人的哀號聲,
直吹的衣架上人皮獵獵作響。
人皮蕩過,一巴掌抽在蘇禾身上。
蘇禾:“……”
造反了?
這人皮他也沒敢隨意收起來,只怕掛在這裡別有用處,亂操作壞了事情,白音回來向他索賠。
總不能剝了自己。
“澹臺?”
“嗯?”澹臺泠抬頭,不明所以看向蘇禾。
“我這人皮……是你操刀剝的吧?”蘇禾轉頭看向她。不用否認,便是隔著萬年,人皮上澹臺的劍氣都凝而不散。
澹臺一怔,沒有接茬,微微轉頭看向別處。臉上難得有幾分不自在。
蘇禾笑而不語,扯平啦!
他別追究剝皮的事,澹臺也別追究“雙修”的事兒。
“來!”蘇禾拉起澹臺小手向院內走去:“白音還有東西留下。”
便覺澹臺身子微微一顫,一下子將手縮了回去。
蘇禾轉頭看她一眼,抬手颳了一下她鼻子:“別鬧!”
然後不由分說,拉著她手走向書房中。
澹臺整個兒都驚呆了,從她開始修行,除了白音整日聒噪在耳邊,就再無人敢近身三丈。
尤其證道仙尊之後,便是其他仙尊在她面前也要規規矩矩。
何曾被人這般失禮過?
哪怕此人註定要是她夫君——她是仙尊,一步步走來不知多少萬年,自然不會如少女紀妃雪一般,還要傲嬌彆扭一陣。
但是知道和麵對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