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見此,忙圍攏過來,不知這夥人是什麼來頭。
“快去稟告老爺。”捕頭快速對手下交代一句,轉而問向帶頭的趙明煦:“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擅闖府衙重地?”
“你不配同我講話,叫你們老爺出來。”趙明煦冷漠而又高傲的道,若是琉璃見到了一定會驚訝,這與他平日裡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捕頭也是個有眼色的,見這夥人雖然身著便裝,卻個個訓練有素的模樣,連他們的配刀都彷彿是統一的制式,怕是哪個大戶人家養的私兵護衛。
再看為首那人,一身貴氣逼人,更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是以,捕頭只是讓手下衙差圍著他們,卻並沒有下令捉拿,而是焦急的等著縣太爺來。
後頭,齊老爺得了稟告,匆匆往前頭趕來,見著這陣仗也是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大人。”捕頭見縣太爺終於來了,忙俯身稟告:“這夥人突然闖進來,屬下也不知他們所謂何事。”
“敢擅闖縣衙,你還不給本官抓起來!”縣太爺呵道。
“這……”捕頭想說出自己心底的猜測,還沒開口便被身後的聲音打斷。
“你就是齊進書?”
趙明煦聲音不大,齊老爺卻聽了個清楚:“大膽刁民,竟敢直呼本官名諱!”
齊進書直直看向不遠處的趙明煦,卻在他身邊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氣焰頓時一減:“你,你是那日的那個人?”
齊進書指的是阿策,在琉璃狀告順芳齋掌櫃時,他瞧見過阿策,瞬間又想起那封信和那個令牌來。
想到阿策可能有的身份背景,齊進書壓了壓情緒,語氣也客氣了許多:“敢問閣下是誰?為何要闖我府衙。”
“齊進書,你可有一名叫做田嬌香的妾室?”趙明煦問。
齊老爺此刻也顧不得這人是否直呼他的名諱了,看阿策對這人的態度,怕是這個便是正主了,他想了想,回道:“下官……咳咳……本官確有一名妾室名喚田嬌香。”
“把她交出來,爺就放過你。”趙明煦淡淡道。
齊老爺惱怒這人的狂妄,卻不敢輕舉妄動,這人越狂妄不就越說明他的身份不一般嗎?他強壓下心底的不快,還是客客氣氣的問道:“可是嬌香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閣下?不知閣下尋她何事?”
“這你就不必管了,只管交人就是。”
饒是齊老爺忍性再好,也禁不住怒火,在這裡,他是一方父母,最大的官,任是誰不得尊稱他一句大老爺,這人雖然可能身份高貴,到底也沒個準數。
“閣下好大的口氣,田氏是我夫人,怎可隨意說交就交。”
趙明煦彷彿十分意外般的嗤笑一聲,說出的話裡充滿威脅:“這麼說,你是不交了?”
齊老爺心裡打鼓,又有些惱怒田嬌香,不知哪裡得罪了人,給他惹這等麻煩:“她一介女流,閣下若有什麼話,還是同我……”
這邊話還沒說完,趙明煦卻彷彿耐心用盡了似的,不高不低的叫了聲:“動手吧!”
一聲令下,二十名護衛齊齊動手,攻向身邊的衙差。
後者自然不能等著捱打,紛紛舉刀反抗,場面頓時亂做一團,捕頭見此,忙護著縣太爺後退,脫離戰局。
“都給本官住手,你們可知,襲擊朝廷官差是大罪!”齊老爺躲在遠處扯著嗓子喊,趙明煦搖著摺扇,站在戰局之中,卻沒有一個人能傷到他分毫,二十名護衛將他護的滴水不漏,衙差們根本不是對手。